►管理人是四六,稱呼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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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st Summer(一)


  你喜歡他?

  隆冬的寒冷把一郎的聲音拉得好遠,如堆積在暴雪中,嘈雜的居酒屋,卻只有這句一直在腦裡清晰。我在打球時、喝水時、上廁所時、吃飯時、洗澡時、睡覺前,忍不住想起一郎的問話,四肢百骸沸騰的血液就會停下來。

  接著我會想起黃瀨涼太。

  幾乎是像傳球後上籃那樣的下意識,一種不由自主的反射動作,掌心觸摸到籃球我就知道該怎麼做,而身體想起喜歡這個字眼,我的本能選擇了黃瀨涼太。在第一次做了有關黃瀨的春夢跌到床下,內褲裡的腥稠精液散發出事實的氣味。

  夢裡的黃瀨極其嫵媚與放蕩,主動舔啃我的手指的他同時撫摸著自己的勃發的下體,黃瀨的眼眶盈滿水光,我的手指夾在黃瀨的臀部間,揉弄他柔軟的入口,而黃瀨呻吟連連,央求著我給他更多。

  小青峰。黃瀨說,我喜歡你。軟言耳語聽得我腦殼和老二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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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只有你才能傷害我。」

方溫一說完,唐馨就哭了。
她拿手帕擦臉,大學時代有人送她的那條素色彈性布,底下還用低劣女紅繡著唐馨的名字,縫在布上的紅線看起來怵目驚心。她那一口上海腔哭哭啼啼地,聽起來分外難聽,方溫什麼也沒做,只是看著她,好像在欣賞淚水順著她臉頰細緻的弧度與紋路落下。

他說,唐馨,我喜歡妳。
無堅不摧的妳。
台灣沒有像妳這樣的女孩子,我還沒有碰過像妳這樣的女孩子,妳什麼都能有,什麼都要有,妳趾高氣昂,妳美得像幅畫,妳只要遠遠給我一個微笑,上海與台灣之間的海岸就波濤洶湧了,唐馨,我喜歡妳,但我們不要在一起。方溫說得溫和,一如往常,如清水溫潤。

唐馨忽然想起來張莫曾經這麼說過:「唐馨,妳是大家手裡閃耀的鑽石,人人都想捧緊妳,就怕一不小心摔了妳,碎了妳。」張莫一副端正的樣子,稜角分明的台灣鵝蛋臉,摺痕深邃的雙眼皮,他說話向來直,倒也不算得理不饒人的性格,就是瞞不住真話。好幾次就這麼惹惱了中國的接待員。

「可是方溫不一樣,他越是喜歡妳,就越是不會碰妳。寧可站在角落看著妳發光,他什麼都不想要。」

張莫的表情變得有些可憐,唐馨一下子分辨不出來他究竟在憐憫誰,是方溫、或者是她。

「妳有眾人的愛,妳不能也要走他的特別。」


但張莫,你不知道的是,我不要他的特別,我不要不能普通。
我要很平凡的和他走在通菜街上、平凡的和他坐在賣夜宵的永和豆漿店裡,和他一塊坐渡船,一塊擠捷運,一起壓街,一起生活。

我不要他愛我,我要他想要我。




最近動手在寫原創故事,最先成形的是張莫和陽鑫的部分,是蠻溫馨可愛又白癡情侶的內容。
至於方溫跟唐馨就是我從來沒想過會寫的配對和故事了,方溫就是個人很好的王八蛋。唐馨則是我很想跟他做朋友,但普通人會覺得她是忘八端的女人。

標題是「青春待我不薄」的簡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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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 1
因為沒照片可速所以就放跟親友們的合照惹!

CWT36感謝各位的來場,感謝每一位支持真凜合本的朋友!我和夜尹由衷謝謝你們唷唷唷!
那麼照慣例條列式流水帳(真的很流水帳喔)
要是再不更新我去完香港之後就不會更新遊記了(王八蛋)

  • 這次新刊送印真的非常趕,我可以理解為什麼卡樂口碑這麼好,因為真的速度快品質又好,趕死線的時候請大家愛用卡樂謝謝(流淚)←請好好遵守截稿日好嗎你們!
  • 禮拜五我就特地調班北上了,和靖靖去西門町吃了崇拜已久的NAGI!果不其然,超!級!好!吃!
  • 雖然味道跟日本池袋的無敵家仍是差了一些,但可以說是台灣目前我吃過最好吃的拉麵店也不為過!當天吃的是限定王(海老王),蝦醬的味道實在有夠濃!超!級!好!吃!我還加麵耶!
  • nagi的點餐方式也很貼心,菜單上一共有豚王、黑王、翠王、赤王、限定王(要詢問店家唷)五種口味可以選擇,接著就是選麵的種類、硬度和配菜,喜歡吃厚一點的可以點豬腩肉,喜歡油花精緻的可以點豬肩,鹹淡部分也都可以自己酌量選擇,實在很棒耶~!(鄉巴佬口氣)
  • 但到用餐時間一定排隊,我和靖靖是大概四點多入座的,當時位置都還蠻空,所以如果不想人擠人,早一點去不會吃虧的唷!
  • 場次實在我記憶混亂沒什麼好寫的,第一天匆匆忙忙兵荒馬亂去卡樂拿書(謝謝計程車司機!人真的超好!台北的溫暖!),然後出角換裝也是慌慌張張的,基本上一整天都在混亂中渡過……(而且還大多時間不在攤位上,其實我是去幫終終兒買本了!第一天找不到我的朋友真的對不起!><)但還是有認到親友,能看到七零、賀賀很開心!七零的賀卡好可愛哦哦哦哦哦哦哦!你才是我的女神呢哼哼齁!(吵什麼)
  • 直接跳到晚餐(太快)
  • 晚餐是跟夜尹阿頭繆女靖靖沖田筆頭(?)去吃潮肉潮肉真的超推!拜託大家有空多去吃潮肉!店員超可愛!東西超好吃!起司包肉!九層塔炒肉!米其林五星級!!!!(亂嚎)
  • 整個晚上的我們都無比吵鬧,熱情到店員有點不知所措(我們大概是當晚讓人印象深刻的一群女人),而且在阿頭的幫助下我還要到店員的臉書!!簡直就是不可思議!!店員實在好可愛好大方好萌!!
  • btw,因為潮肉的預約時段是七點半,我們已經很晚收攤了去到那裏還是等了大概一小時,因為店裡不適合擠這麼多人在店門口等,我們便轉戰巷口的萊爾富,從進去坐到位置,我們都在阿銀死魚眼的模式聊天直到進入店裡才復活......那場景實在非常奧妙XDDDDDD連ABO都聊得很鹹淡不分XDDDDDDDDDDD
  • 第二天有點慘不忍睹,雖然沒出角沒怎樣,但因為我跟夜尹本來預計要去看島崎跟代永的見面會,所以一到會場大概幫忙了一下就匆忙離開,坐上捷運之後我們傻傻地坐到了南港展覽館.....殊不知漫博2/8號就結束了!!!!聲優見面會是在世貿一館!!!!!!!!我們倆昨晚盯著曼迪官網居然沒發現這件事果真有夠智障!!!!!!旋即崩潰的我們坐回捷運查資訊,本來要在國父紀念館站下車,殊不知.....東京暴雪班機延遲!!!!!!!!!三點半才開始的活動,我和陳夜尹就這樣無功而返的回去了......QQ
  • btw,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好久不見的小八,結果一見面他就炫耀她要去信長跟代永的簽名會!!!!!!!!怎麼會有這種小八!!!!!!!!!!!!!!(大哭)←吵死了說中文
  • 回到會場就去認認阿獨(順道認到了niyo!!!開心!!!!),買買本,於是結束了一天的行程,晚餐是吃鼎王!!!!!!!!十二個人圍爐實在很棒很溫馨!!!!!!!我坐在藤秋跟夜蒑中間聊得亂七八糟,話題又是佛又是五月天又是張起靈又是陳夜尹未來的男朋友(?????),然後瘋狂吃鴨血跟當小寶寶要食物XDDDDDDD!!!!謝終馬麻跟絯絯還有綠綠大姊餵食!!!實在很棒阿兩天的晚餐都一本滿足!!!!!!!!!!!!!


最後有任何和本子相關的心得和建議都歡迎留言告訴我和夜尹!!!
我沒有打後記是因為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在我的世界裡真凜可以排上世界第一無敵靠么難寫的配對了,但這是目前唯一一對怎麼做愛我都可以沒有下限的配對,所以讀者可以感受到我的黃色愛意的暴走.....(靠北)
之後本子會在月見草進行寄賣販售,詳情會再公告!!!!
特別感謝到場的飛翎、藍蘭跟懺懺的卡片!還有怸怸跟阿獨還有藤秋的點心!感謝每一個願意找我簽名的人><///////
非常愛你們!!!真的謝謝!!!!!!!!
下次見!!!!!!!!!!!!!


貼貼從七零噗浪偷來的合照!!!!哎唷七零好萌!!!!!!!(偷咬一口臥蠶←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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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為四六所負責書寫部分的試閱,祝閱讀愉快!

 



愛情常有的事






  「真琴,我們結束吧。」

  橘真琴坐在暖桌裡,木桌與腳的長度使他不得不弓著雙腿,他和松岡凜四目相交,凜在他正對面,他們的膝蓋緊緊依靠。客廳的狹窄使他們在冬季的取暖變得簡單,只要窩進真琴從老家帶來的舊暖桌就行,年事已高的暖桌上甚至還有蘭跟蓮的蠟筆塗鴉,看不見則是因為被素面卡其色桌巾壓在下面。

  真琴挪動了擺放在桌面上剝著橘子的手指,凜專注地盯著他,卻又不是看著他的眼睛,真琴微微偏過頭,表示困惑的目光焦灼地凝固在凜蒼白的臉上。

  即使作為運動選手,松岡凜也不見得一年到頭都能有健康的蘋果肌,冬天裡大多時候一離開泳池,凜的臉色很快就被凍白,體內的新陳代謝幾乎只在脖頸以下流動似的,唯二能使他白裡透紅的,第一個是熱湯、第二個則是松岡凜從不為外人所道,而橘真琴了然於心的原因。

  橘真琴放下透著水亮色澤的橘瓣,在狹窄一方暖桌上伸出手,不費吹灰之力就用染上柑橘香氣的指尖撫摸松岡凜柔軟的臉龐,凜沒有掙扎,任憑真琴長繭子的手心力道輕柔地摩娑他的臉頰,當真琴用大拇指淺淺地揉壓凜突出的顴骨時,他很快便發現凜漸紅的臉色在享受他的愛撫。

  凜閉上雙眼,纖長的睫毛在臉上烙下一道道陰影,真琴的手勢沒有停下來,他能感覺到凜身上幾不可聞的顫抖,真琴的食指撫過凜緊閉的眼瞼,他的肩頭顫動,凜發出求饒似的聲音呼喚著他:「真琴。」凜沒有睜開眼,他說,像用盡全身氣力:「真琴,我們分手吧。」

  真琴將手收回來,重拾桌上的橘瓣,凜討厭吃果肉上的絲狀纖維,所以在剝橘子時,真琴總是會把黏在皮與果實中的白絲拿掉,他盯著自己機械式動作的雙手,久久才回答凜:「凜,我不會分手,即使知道了為什麼,我也不會分手。」

  凜昂起下顎瞪向他,眼周因憤怒渲染成一片紅色。

  真琴已不像年輕時候那麼懵懂莽撞地猜測凜的心思,如果是八年前的自己,肯定會搖尾乞憐詢問凜所有因素,在他支支吾吾吐出一個根本不是理由的藉口時,橘真琴會把矛頭指回自己,歸咎一切責任肩負身上後,和松岡凜繼續這段在外人眼中或許光怪陸離的感情。

  但現在不一樣,八年對於橘真琴而言足夠久了,久得能讓一個孩子明白什麼是喜歡。

  從他接受凜的感情時至今日,橘真琴幾乎是同時與他陷落在戀愛的水底深深,他把所有重心放在凜身上已經八年,曾經有人問過他一塊長大,相互照護十來年的七瀨遙和松岡凜又有什麼不同?橘真琴記得自己是帶著罕見的怒意,湊到他耳旁,小心翼翼地回答:你總不會跟青梅竹馬做愛?

  在凜瞪著真琴一語不發的時候,橘真琴地毯式搜索腦袋任何一個可能讓松岡凜提出分手的理由:因為怜跟女友結婚了?還是上禮拜辦公室裡的桑原老師邀他一塊晚餐的事?

  凜很少為雞毛蒜皮的小事鬧脾氣,要不就是將小事堆積起來一口氣爆發,真琴抿了一下唇角,如果是這樣,那所有的原因都是可能性。

  真琴思考的期間,凜從暖桌站起來,走回他們的臥房,坐在客廳的真琴聽見翻箱倒櫃的聲音,感覺上像貓咪追著毛球跑弄垮了家具,一陣窸窸窣窣後凜從房裡出來,手裡帶著一疊精裝資料袋,橘真琴一看見凜帶著它們出來,立即感到眼前發黑。

  「這個。」凜的聲音悶悶的,他在暖桌上一件件攤開橘真琴隨手扔在枕頭下的資料袋,「我在睡覺的時候不經意摸到,拿起來看才發現這些全是相親資料。」

  真琴盡可能不讓自己表現出慌張,他早該把那些無論是教務長或父母親塞來的相親資料銷毀,而不是蠢到放在枕頭下讓一切搞砸。

  他的大掌覆上資料袋,語氣永遠誠懇如初:「凜,這些是我準備拿去還給主任和媽媽的,我沒有打算接受,從來就沒有。

  凜點頭:「我知道。」

  他的目光垂到真琴指甲修剪成圓形的指頭,寬厚且指節分明的手部是松岡凜最喜歡橘真琴身體部位的其中之一,這雙在夜晚裡無數次輕撫他的身體、並耐心拓展他的漂亮指尖,凜的聲音聽上去疲倦得要命,如剛做完奧運鐵人三項般,「可是你總有一天會接受的,真琴。」

  橘真琴不曉得究竟應該為凜的多愁善感感到詫異、還是對於他的溫柔體貼感到憤慨,五味雜陳的感受在他胸腔裡面爆發,以至於真琴沒有辦法回答凜,在松岡凜耳裡,沉默聽起來就像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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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咧?
照理來說我應該是要好好寫稿才對的
但總是一到節骨眼就會湧起那種「啊啊──為什麼當初會想要出本呢──」、「什麼啊──我的國文程度也太差勁一點了吧?」諸如此類的感覺
就跟月事一樣
因為陰道口沒有括約肌所以沒有辦法阻止身體的廢物奔騰出來
我想精神層面,類似腦袋的,類似思考的東西也是這樣吧

時間一到就會想要清理廢物
電腦用久了也總是會想去整理一下桌面還是資源回收桶什麼的

明明大綱什麼的都好了
但變成文字的時候就會
啊咧?
這是我當初想寫的東西嗎?
感覺類似於少女漫畫家已經和編輯都把分鏡討論完了
在描線的時候忽然不太明白自己為什麼要畫這個橋段
安排這個劇情到底是做什麼用的啊

啊咧?
忍不住對於自己創作的東西有所質疑
雖然說創作出來的本意不是單純為了討讀者歡心
但要是能被喜歡的話肯定很高興嘛

所以說為什麼我要這麼寫啊
回頭盯著大綱和作品
又通通把它重新打散再組裝一次

這次特別困難的地方是
雖然說想要寫真凜在面對未來的不安與徬徨
不過他們兩人的年紀也不到可以老成下來的時候
如果又設定為成熟的大人的話根本就不可能把場面弄得那麼僵嘛

總之就是介於
沒有青春期那麼狂躁灼熱
也不到大叔們那種淡定冷靜

以溫度來比喻就大概是攝氏三十七度五
好像有點發燒了
但其實又不是燒得很嚴重的程度

以乳酪來比喻
既不是輕乳酪
也不是重乳酪
是顆半熟乳酪

由於身旁就有一個正值二十五歲的人在
談戀愛可以說是除了做愛和中學生沒兩樣
當然戀愛的模式一千個人就有一千種談法
不過是橘真琴和松岡凜這兩個傢伙

怎麼想都是情侶耍花槍的等級

兩個人都很執著又不容易放棄
這才是傷腦筋的地方

要是把筆觸寫得太過張狂瘋癲
完全就是打壞了橫谷辛苦為角色營造的日常感
不需要愛到像要死去一般的轟轟烈烈(真要我寫那樣的真凜我反而寫不出來)



可是



那樣溫和柔軟的東西
實在很難描寫啊
半熟乳酪

該拿這怎麼辦才好啊


幾天後就要截稿了
我還在煩惱這個
無論如何
一定會有突破口的

也隔一陣子沒有出本了
如果對這個配對有興趣
還請來攤上看看實體吧

我真的難得一見地
很罕見的
用心在寫啊(喂意思是平常多散漫啊你!)

/

我寫完了,可以去死了,可以交稿了。
老天保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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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5days.

 

 

 




  東京的夜風折騰晚歸的旅人,閃著黃光的電車駛進站後又順著鐵道滑出去,寒冬連空氣都有股霜腥味,步伐蹣跚的黃瀨涼太從西武新宿車站東出口上樓時,一次踉蹌差一點就四腳朝天跌在大街上,他踮著腳站定,吁了一口氣,渾身骨架彷彿都要散了,輕輕一扯就能把他的四肢和脊椎分離,像一隻處理得當的剖半秋刀魚。

  他幾乎是利用本能回到家的。

  從頭到腳的細胞都記得他和青峰大輝一塊租賃的1LDK小套房在哪個方向,該拐幾個路口,會過幾個公車站,黃瀨半瞇著眼前進,若是雪季時節,現在肯定能在他纖長的睫毛上積結一排白色珠子。

  只差沒用四肢匍匐的方式爬樓梯,黃瀨涼太用著最後一絲意志力,駝著背走上樓,看見那扇老舊的綠色鐵門他忍不住淚光閃閃,喜極而泣,他甚至沒力氣從包裡抽鑰匙,而是改按門鈴,門內傳來喀嚓的碰撞聲、還有電視遊戲機傳來的背景音樂,黃瀨涼太的額頭頂著冰涼的鐵門:「2K14小青峰還真是玩不膩啊……」

  沒等幾秒鐘門就開了,即使是在號稱有史以來最冷的十二月天,青峰大輝仍堅持穿著他那件洗到起毛球的黑色汗衫,一開門先是被外頭低溫冷出一身雞皮疙瘩。

  「快進來!冷死人了!」青峰叫嚷著,一把將黃瀨扯進來,關上門後黃瀨沒從他身上移開的意思,凍得發紅的鼻尖和臉蛋貼緊青峰大輝溫熱的頸項,青峰扳開他的臉,「喂,你有點重啊,小胖子……」

  「你才胖子!」即便體力剩下負值,黃瀨涼太不可能在體重的話題上妥協,他挨著青峰回嘴:「除了阿姨和叔叔之外,你全家都胖子……」

  那不就只剩我嗎。青峰在黃瀨看不到的位置翻了個白眼,之後拽著黃瀨進客廳,他踢開地板上PS3的遙控手把,把黃瀨塞進暖桌,七手八腳地解開捲成絲巾狀的圍巾,青峰一面碎嘴著究竟是哪個神經病會把自己的脖子纏成這副德性,一面把黃瀨自己扭動上半身脫下來的大衣掛在玄關的衣架上。

  青峰走回來的時候,黃瀨伸手牽住他,青峰大輝順勢從背後坐下來環著黃瀨,散發濃重髮膠味的後腦勺緊貼他的胸口,青峰皺著鼻子,沒多說甚麼,但他永遠都不會喜歡這個味道的。

  「在你睡著之前,我有個問題。」青峰對著黃瀨的天靈蓋開口,換來他遲疑的一聲:「嗯?」

  青峰大輝的語氣聽起來像問「你聯考成績如何?」那般認真:「你晚餐吃什麼?
  黃瀨把頭抬高,掙扎著沉重的眼瞼把視線射到青峰留著鬍渣的下巴,他支支吾吾地思考了一下子,回答:「法國沛綠雅氣泡水。」

  青峰大輝用力捏了黃瀨緊實而纖細的腰間肉,懷裡的人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他收住下顎瞪著黃瀨:「你別忘了,上次我媽說你太瘦,要是我再讓你瘦下去,她就會天天來做飯給我們吃。」

  黃瀨鼓起臉頰,對青峰大輝這番話不置可否:「剛才還有人嫌我胖呢……」

  青峰都被他氣笑了:「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他彎下腰狠狠親了黃瀨閉上的右眼皮,鼻息噴在黃瀨臉上搔得他發癢,跟著笑起來的黃瀨發出虛弱的咯咯聲,肩頭微微顫抖,整個人像一塊泡水的海綿,沉沉地陷在青峰大輝的臂彎裡。

  「我聞到松屋牛肉丼的味道了。」黃瀨開口,但他半點移動的意思都沒有,依然緊緊閉著雙眼,「只是比起吃飯,我更想睡覺……」

  懷裡的黃瀨左右扭了一下,青峰才剛發出警告性質的:「嘿!」黃瀨忽然睜開眼,一雙無暇得猶如工匠直接將兩顆雕琢好的琥珀塞進眼球的眼睛,不容半點雜質的眼瞳此時只映照出青峰大輝自己的樣子。

  他才不會說。青峰忍不住去吻那雙溢滿疲憊與愛情的眼睛,他有多喜歡黃瀨這樣看著自己的樣子。黃瀨在暖桌裡逐漸回溫的手心覆上青峰摟著他的手背,鼻尖蹭了蹭青峰的下巴。

  「小青峰,快跟我說晚安……」黃瀨啄吻青峰散著肥皂香氣的脖子,「不然我就要睡著了,快點。」

  青峰抿著唇,沒有回話,而是側過臉去吻黃瀨還塗著裸色唇膏的嘴唇,雙唇仔細地印過黃瀨唇紋上的每一處皺褶,青峰的氣息打在臉上,意識陷進睡意的黃瀨拙鈍地回應青峰的親吻,「快說啦……」他平穩的呼吸緩慢地被青峰打破,黃瀨微微瞇起眼,魚尾紋在他眼角留下一個川字。

  這下青峰大輝的唇上也盡是唇膏的化學香料氣味了,他忍著不擦去它們,親吻的航道領向黃瀨的眼尾,歲月在他們身上留下痕跡,時光卻什麼也沒有帶走,只是像這樣吻著黃瀨涼太,青峰大輝就感覺太平盛世不過如此。

  「嘿,青峰大輝……你真是……」黃瀨的聲音聽上去越來越像胡言亂語的夢囈,他將整個身體的重量交付青峰大輝,上眼睫毛等不及要迎接下眼睫毛的懷抱,黃瀨的嘴裡像咬著什麼,模糊不清地說:「灣安……」

  青峰大輝的嘴角裂開好看的四十五度,淺吻黃瀨散落在額上的髮絲,微張的白牙吐出一口愛意。

  「晚安。」




祝大家新年快樂。
點文拖了這麼久真的很不好意思,只是傻白甜的部分向來不是我的專長……要是有人能喜歡就好了呢。
我最喜歡寫寵愛黃瀨的青峰了,這樣的一面完全只給喜歡的人看哦,以為最不會善待情人的人,除了守時之外都做得還不錯,這樣的反差不是很萌嗎?

哦呀?
出人意表的青峰我最喜歡了。

謝謝您的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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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以

致死

愛情


*青黃茶會合本收錄內容
*含角色自殺情節,可以接受再繼續閱讀。


  電話響起來的時候,青峰大輝剛從白蘭地海中游出來,他在床上捲著棉被來回滾了兩圈,心不甘情不願地伸手從床頭櫃摸出震動個沒完沒了的手機,連發話人是誰看也沒看一眼便接起來:「喂?」

  聽筒另一端沒聲音,青峰大輝扶著額面,腦袋瓜還因為大量酒精暈得七葷八素,「誰啊?」他不耐煩地對著話筒吼了一句,接著聽見一陣細微的抽噎鼻音。

  青峰大輝旋即從床舖上坐起來,把手機拉遠一看才發現來電人是那個該死的黃瀨涼太,他咳了一聲當清嗓:「黃瀨。」他叫了對方的名字之後明顯從聽筒傳來一些情緒波動,黃瀨涼太吸鼻子的聲音之於青峰大輝而言熟悉得簡直就像籃球砸進球框發出的清脆聲響一樣,就算不特別去聽,他也從細胞裡記著了。

  「你在哪裡?」他壓下吼他一句混蛋的衝動,當他發現牆上的鐘指針走到凌晨三點五分時,這意味著他睡了不到兩個小時,他還是醒了,青峰走下床,耳殼夾著手機摸進浴室:「說話,不然就傳簡訊給我。」

  大概又過了幾秒鐘,就在青峰翻了兩次白眼決定要劈頭蓋臉地罵人時,電話傳來黃瀨溫吞的聲音:「杜勒斯機場。」然後青峰就被掛電話了。

  傻眼的青峰對著結束通話的螢幕破口大罵,置氣幾秒鐘後意識到這行為的愚蠢而把手機扔在架上,胡亂用清水把臉上的酒氣和白蘭地酒漬洗掉,他轉身隨機抽了一條乾淨的毛巾擦臉,走出浴室才發現在這個見鬼的冬天還穿著四角褲的自己像個瘋子,他幾乎是被凍醒的,青峰從地板撿起那件穿了三天正打算要丟進洗衣機的牛仔褲,這是黃瀨在他離婚後去竹下通買給他的禮物,穿上足夠保暖的雪地用羽絨外套後,青峰大輝帶著車鑰匙和錢包出門。

  他和黃瀨交往了十七年,但更正確的說法是他們相愛了十七年。其中的差異便是在這十七年間他們從青春年代純真的,散落在夏季陽光中的狂熱愛火,在歲月的流失下逐漸變質,他們分手又復合的次數青峰大輝已經記不清了,他只記得他們總是在一個最偏執且兩敗俱傷的狀況下,場面極其難看的分開,最後又不費吹灰之力地承認他們依然彼此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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