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說起來是夏油傑年操,但不是完全的年操(什麼啦)
五條悟第一人稱。
背景是八十八橋篇之後。
麥特海格曾經說過:「過去的一切你都無法改變,這是基本的物理原理。」
麥特是誰不重要,我也並不是念舊的人,「過去」就像抹布擦掉的灰塵,清水一沖就隨著溝水流向遠方,嚴格來說我喜歡所有新鮮的事物,舉凡超商出了最新口味的冰淇淋會搶在悠仁前面買、曾經也將香菜巧克力塞進野薔薇嘴裡,惠就不是那麼好應付的角色,為騙他一口榴槤軟糖,是惠癱倒在訓練教室的木地板上,輸得一敗塗地後心甘情願地吃。
我彎下腰俯視惠的後腦勺,浮現出親切的既視感,彷彿已經是上個世紀的事,我和傑在同一間教室大打出手,正道卻只交代了我們別鬧過頭,比起我,他更信任那個有分寸的人是傑。
硝子敲了門,沒等我應聲就開門,她的聲音混雜了罕見的不安與急躁:「有個東西必須讓你看,立刻。」
我和趴在地上的惠互看一眼,他撐著地板站起來:「那麼我先回宿舍。」
硝子領著我往前,來到悠仁曾經躺著的停屍間入口,她回頭看我,眼中充滿困惑與震驚,對於悠仁的詐死她也不曾露出這種表情,我輕輕推開門,無生氣的空間裡佇立著一個渾身赤裸的男孩。
螢光燈管將他的臉色及膚色照得接近死白,距離屍體的顏色並不遙遠,我難以移開視線,硝子平復了情緒,解釋著這令人費解的狀況。
「是校長將這具『遺體』交給我的,和虎杖的情形一樣,要進行解剖時,這孩子就醒了。」硝子盡可能交代了所有細節,「他不太會說話,對疼痛和溫度沒有反應,我想和天元大人的星漿體是類似的生物,但他不是人類,正確一點來說,他更像是某個人的意念集合起來的存在。」
「你沒有解剖怎麼知道他不是人類?」我問硝子。腦殼裡有個聲音正在嗡嗡作響,像閃電或警報器一樣。
硝子沈默了幾秒鐘,她向來不擅長說謊:「因為夏油把父母和家族都殺光了,所以不可能會是親戚,而且我剛剛說的是,他不太會說話,不是不會說話吧?」
現在這句話的結構重要嗎?我握緊拳頭,硝子看穿我的不耐煩,她重嘆口氣。
「他說的第一句就是問我,悟在哪裡?」
我感覺末梢神經的熱度瞬間降下來,全身的細胞像死過一遍,我的血是冷的,那男孩從停屍間的中央朝我緩緩地走來,縮小的四肢、留長的髮鬢、尚未發育完成的第二性徵,目測身體年齡未滿十歲,他和傑擁有一模一樣的眼型和眼神。
他站定在我面前,身高只到我大腿的一半,他擺弄著手掌,揮了揮示意我蹲下,我照做了,看著這張臉,這個還不是特級咒術師的夏油傑、這個沒有被我殺死的夏油傑。
我忍不住笑出聲來:「你是誰,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小夏油傑露出思考的姿勢,「我醒來時,腦子裡面有個聲音,叫我一定要找到五條悟,身懷六眼的你。」
「找到我嗎?為什麼?」
他沒回話,猶豫片刻,用孩子的小手擦掉我掉下來的眼淚,我連怎麼哭的都渾然不覺,我一邊笑,一面流鼻水,他微微眯起狐狸般細長的眼睛,連同笑聲都和傑的頻率一模一樣。
千思萬緒重疊起來,把過往的歲月壓縮成一個極小的圓,我曾想過在這個無限的空間裡,唯有你是答案。
如果我的靈魂最終必定要去到某個地方的話⋯⋯
那我希望就是在這裡,在此時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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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希望我找到你。」
裹在我制服外套裡的小夏油傑輕聲地說。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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