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人生

男高中生跌倒的話

會做點什麼？

*基本上就是虎杖和伏黑少女漫畫式跌倒後親親舔舔的小短文
 

氣氛的轉變發生在伏黑打死不借最新一期的少年週刊，而我掂起腳尖奮力去搶，伏黑的房間地板向來乾淨，彷彿縫隙中連灰塵都不會有，只是剛好我把看完的雜誌放在那裡，伏黑的腳跟後面，他半個腳掌踩在書上，高低落差使伏黑整個人的重心向後偏移，我把目標漫畫書的手改抓住伏黑的手腕，順著施力點將他甩進我懷裡。

伏黑的身體做好了迎接撞擊的準備，他用力地閉眼，幾根被夾在上下眼瞼的睫毛冒出頭來，骨頭撞在木地板上發出巨響，我們應聲倒下，我單手抱著伏黑的後腦勺，另一手撐在地面上。

好險。我嚇了一跳，趕緊放下伏黑，讓他躺在地上，「伏黑你還好嗎？有沒有撞到背啊？」

伏黑睜眼，一臉沒想到我會在他正上方的樣子，我沒意識到現在以什麼樣的距離看著伏黑，他的混亂約莫維持了兩秒，因為驚訝而微張的眼皮恢復回原本的模樣。

「我沒事，你快起來。」他抬起手拍了拍我的背，弓起兩隻腳。

我想跟著站起來，從末梢神經傳來一股鈍痛，跌倒時支撐著地面代為承受衝擊的手臂給了我反作用力，我幾乎是重新再跌了一次。

伏黑的手指緊緊地抓著我臂膀，比起接住，更像推開我。

這是第一次，伏黑離得我那樣近，我可以算出伏黑有幾根睫毛，他眼珠裡面虹膜是什麼形狀，裡面藏有幾片被宇宙親吻過的痕跡，他在緊張，皮膚沁著肉眼可見的薄汗，我看見匯聚成水珠的汗滴，腦子裡有個無比可怕的念頭。

我想舔伏黑的汗。

我俯視伏黑，我們的半身緊密地貼合在一起，伏黑也不敢動，稍有不慎我們的下體就會相互摩擦，他似乎也因為這個局面感到無措，我用手肘撐著地板，伏地挺身一般，伏黑被困在我與地面狹小的縫隙之間，我們視線相交之處有個光點，我就盯著那個地方瞧，伏黑也看向同一個地方，我們凝視彼此，我想把伏黑的五官和肌膚的紋路記起來。

「伏黑，我能舔你的汗嗎？」我問他，鬼使神差地。

骯髒的念頭從我的大腦裡藉由嘴巴發出聲音，伏黑差點停止了呼吸，他的思考飛快地運作著，「哈？」了一聲。

「我知道這問題很怪，你要揍我也行，但我就是想試試看⋯⋯」我搜索著僅有的詞彙，想讓自己的話和想法合理一點，「我想知道你的汗是什麼味道。」

伏黑用一種看著變態狂的表情回應我，我的衝動也沒說服自己，我立起腰，把上半身從伏黑身上抬起來。

伏黑的十指像黏在我肩膀，他緊抓著我：「等一下。」

我回看他，卡在一個不上不下的姿勢，盡可能避免碰觸到伏黑的任何一個器官，伏黑的表情一如往常嚴肅，「你可以舔，作為交換，讓我吻你一次。」

你不能總是容許我。我差點這麼回應他，我把伏黑的話一遍遍梳理過：「一次就夠了嗎？」

他沒回話，用行動回覆了我，伏黑猛力一拽讓我們的身體防線突破最後一層防備，他抱著我的頭顱，找到我的嘴巴貼了上來，我捧著伏黑的後頸，被伏黑的氣味與唇上溫暖的觸感包圍，他伸出舌頭打濕了我乾癟的嘴唇，小貓一樣舔著我親吻。

我們都紅了臉，但並不滿足於此，我按著伏黑的腦袋，用舌頭鑿開了他的口腔，從上顎到唾腺全掃過一遍，伏黑的呼吸變得短暫又急促，我們吻出水聲，口水混作一塊，伏黑張著嘴，眼眶和嘴唇一樣濕潤。

「真的一次就夠了嗎？」我不死心，再問了一次。

伏黑因興奮而漲紅的臉，變得不耐煩：「為什麼你的話這麼多？」

我不說了，低下頭吻住伏黑的嘴，他纏住我的舌頭，像要把我整個人吞進肚子裡，我們的初吻分了好幾個回合，每一次都大張大合，直到我們將彼此氣管裡的空氣抽出來才鬆開。
我想這是個好時機，趁著伏黑還在喘氣，我打開他制服的領子，露出光裸白皙的頸部。

「你、你幹嘛？」伏黑回過神，面露不安。

「我剛才說的。」我重新宣告，是伏黑讓我一路來到這裡，我的勇氣、執著、痛苦，是他接住的，「我想舔你的汗。」

沒給伏黑反應的時間，我壓低身體，緊貼著胸口，舌苔上的每一處像軟體動物的吸盤附著在伏黑的脖子，伏黑的四肢蜷縮起來，咬緊了臼齒，把聲音埋在喉嚨裡面。

我緩慢地前進，伸出的舌頭一寸寸碾壓伏黑的肌膚，收割稻穀般將他毛孔裡的每一滴汗舔乾淨，我一動，伏黑就發出劇烈的顫抖，他抓著我的手臂，手指陷進我的肉裡，鬆開後肯定會留下瘀痕。

我顧不著疼痛，從伏黑的鎖骨一路向上，他的脖子有我吻過的潮濕軌道，伏黑大口喘著氣，在無數個沒有發出聲音的呻吟裡面叫我的名字。

「虎杖，可以了，你給我起來⋯⋯」我感覺伏黑精疲力竭，他的指頭放緩力道，輕放在我肩頭。

我忍不住評論：「像溫溫的鹽水。」

伏黑的臉紅得可以滴血，我從未想過自己能將伏黑惠逼到這種程度，這讓我感覺自己無所不能，彷彿站在伏黑為我創造的應許之地，只屬於我們兩人的領域。

所有的攻擊都會直接命中。

「我們為什麼不交往？」我問他，盤據在心中的慾望這才有了姓名，「我那麼喜歡你，伏黑討厭我嗎？」

伏黑愣住，好半晌回不出話。

「你不是不想讓我死嗎？」我想起伏黑說過無數次的那句話，再死一次就殺了我，「你喜歡我嗎？伏黑。」

如果你不喜歡我，為什麼不能放過我？

伏黑惠洞悉了我，他拽著我紅色的制服領帽，表情無比兇狠地咬我的嘴角。

他用這句話來回答我一生一次的告白：「你這個蠢貨！」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