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緩慢的堆積起來,就漸漸形成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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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猶如一隻毫無理性可言的野獸朝對方壓制──蠻力、暴力、本能、獸性。
折原臨也放聲大笑,手中的小刀沒有理智的朝他攻去,某種頹廢的氛圍環繞著他,然而自己卻渾然不覺。臨也持續的披著羊皮,飾演狼。
平和島靜雄嘖了一聲。
痛覺攀升至頭頂,可被強大的腎上腺素壓抑,欲反擊卻被折原臨也踹到牆角,遭居高臨下的審視著。
「……吶、小靜。小靜啊。」
瘋狂地,重複著這個名字。
「小靜,你知道嗎?」
平和島靜雄抬頭瞪他。
「她啊──那個狂妄的女人啊──她說、她說……她原諒你。」
折原臨也露出相形扭曲的笑容。
「那個噁心得要命的女人,說她沒有恨過你。」
聲調隨著情緒高漲,他從對方的話語裏聽出強烈的惡意。
靜雄不可思議的凝視著臨也。
「────她到底,憑什麼原諒你呢?」
重力加速度,折原臨也毫不留情的踹向他的腹部。內臟暴亂的疼痛著。
「她又懂什麼呢?是吧?小靜,你這個讓人火大的傢伙啊。」
「那麼事到如今這個你──又算什麼?」
平和島靜雄終於釐清折原臨也的一字一句,他難得的笑起來,笑中帶著嘲諷,抓著對方的腳起身,無視於自身的狼狽,變相的將他壓到牆邊。
「你懂什麼?」
「你知道什麼是愛嗎?」
「最沒有資格責備我的──就是你這該死的跳蚤。」
語畢,平和島靜雄回以方才對方種種舉動,一拳。
「但是,死跳蚤,給我聽好了。」
折原臨也因疼痛而瞇起眼,並沒有看見他的表情。
「這種噁心的話我只會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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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原臨也在回家的路上像個醉漢似的放聲大笑,走得歪七扭八。
嘴角和牙齦都是血,腥味蔓延,可他歡愉。
他歡愉的不能不笑。
──「謝謝。」
只是這樣一句話。
居然就讓疼痛彷彿清晨的霧似的,消失無蹤。
果然,很不爽啊。
那個女人,真讓人不爽。
FIN.
謝謝你看到這裏。
我特意方成上下篇,是因為兩篇的氛圍不同。
不希望破壞氣氛,所以才這麼做。
這大概是我最認真寫過的靜臨了。
要說是臨靜也可以。
「寂寞緩慢的堆積起來,就漸漸形成溫柔。」
這句話,是這篇文章的精隨。
兩個人都不懂溫柔。
正因為不懂,所以寂寞。
但是寂寞的盡頭,卻發現,這也是一種溫柔。
兩個人的溫柔都很扭曲。
卻是真實的溫柔。
不曉得我這麼說有沒有人懂?這就是我心中的靜雄和臨也。
兩個人都很笨拙。
卻都很真實。
正因為如此,才會執著於彼此。
並不只是單純的愛。
不是情。
也不是單純的憎恨和厭惡。
兩人之間。
橫跨著冗長的寂寞。
這是欠人的靜臨靜,自己認領吧。
也含了指定文喔。(對不起我很奸詐)
至於什麼R18,請再等我一下。讓我找到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我就會寫了。
謝謝你的收看。真的很希望你喜歡。
我是桃丼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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