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寫在PLURK上的隨筆,會按照時間排序。
因為這些更新在web上分類太雜了,所以區分到blog上。
內含SD(流花)、黑子的籃球(火黑)、AKB48(麻里菜)、世界一初戀(高野小野寺)、MBLAQ(準MIR)、謊HOAX(催黑)、黑街(A南雁)

那麼,以下~


0412
流花

【我心中尚未崩壞的地方】

已經忘記是什麼時候喜歡上籃球,第一次捧起比起頭還要大的球又是什麼時刻,從流川楓有記憶以來僅有的一切都是籃球。
比起學會自己吃飯更早學會運球、別人學ABC時他站在球場上認投分線、同儕交女朋友時他試著從中場切線灌籃。

打球、睡覺、吃飯、打球、然後睡覺,連家人都拿他沒輒,生了一個認球做父母的孩子該說幸還不幸?只能說還好流川楓是個不忘本的人,為了家人籃球委屈暫居第二。
問他喜歡什麼,在紙上回答出來的就只有Sleep和Basketball。

流川楓是一個沒什麼情緒的人,又或者說他根本不需要學會有情緒,會哭會笑會怒會傷感會惆悵之於籃球毫無任何投資報酬率,那他何必吃力不討好。
流川楓學不會的事情太多,唯有籃球是他鍾愛所以拼了命才去衝。

當世人皆認定流川楓為天才時忽然有隻毛毛躁躁的紅色猴子跳出來指著他半睡不醒的鼻頭大吼庸才!
事實證明流川楓從來不是個EQ高的傢伙,猴子鬥狐狸在湘北籃球隊從此成為傳奇。

坦白說流川楓打從心底不能理解為什麼一頭這麼蠢、這麼笨、這麼白癡、這麼橫衝直撞宛如是三輩子智障轉生的櫻木花道對籃球的執著是什麼。
他捫心自問的回答是喜歡。
畢竟除此之外別無他物,而櫻木花道呢?

是赤木晴子、是為了耍帥、是多想證明自己是天才?流川楓曾經很不諒解到髮指的程度,明明從未感受過何謂憤怒卻讓櫻木花道輕輕一扯就傾洩而出。

打從遇見櫻木花道的那一瞬間他控制情感的栓頭就壞死了。
會憤怒會自責會開始懂得在意別人、知道什麼叫勝利的喜悅失敗的苦楚,由櫻木花道從不掩飾感染而來的他才終於學會,然後從灌籃中伴隨汗滴狠砸地板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

就連戀愛也是櫻木花道教會他的,即使那頭猴子從來無意如此。

世上明明從不存在功德圓滿的愛情,赤木晴子追著流川楓繞、櫻木花道在跟著赤木晴子跑時驚鴻一瞥看見那個人毫不掩飾的眼神。
很可怕。
卻很專注。

彷彿重回那天他在靜悄悄的體育館凝視流川楓緊盯著籃框,有種這世上僅剩流川楓和他手上的籃球,運球的乒乓聲迴盪又縈繞,撞得櫻木花道心神不寧。
流川楓真的不是天才,這麼努力的傢伙不能簡簡單單用天才二字帶過。

對於流川楓也好、
對於櫻木花道也罷、
心中尚未崩壞的地方,一模一樣。



0412
催黑

【後青春期的詩】

坦白說黑野從來不認為自己有什麼地方值得催這樣迷戀,從學生時代一直到長大成人出社會,催不是拉著就是拖著黑野一起並肩前行,甚至在他下定決心離開之際的高三夏天狠狠地用一個拳頭和那套海賊王理論將他打醒。

黑野不是沒自信,只是覺得催這樣一個人的青春怎麼可以被浪費,他們都不是正統同性戀,單靠愛啊戀啊能走到這邊都是奇蹟,明明有更多更好的風景更好的人還在等,偏偏有個白癡就只要他一人。

他們都不是永遠能夠玩一輩子警察抓小偷、老師教教我遊戲的人,遲早有一天分崩離析啊被迫分手啊強逼相親啊之類之類──負面思考的黑野常在夜半人靜時想起這些然後獨自惆悵到不行。

「老師。」剛脫離嗷嗷待哺年齡的孩子上幼稚園還是黏人的像妖精,尤其是女孩子。
雖說黑野長相兇惡嚇著不少心靈純真的小朋友,其中仍有幾個試膽試習慣於是變得大膽起來的孩子都學會朝黑野主動搭話。

「嗯?」
「老師,我覺得很苦惱,昨天在想分鏡的時候女主角要和男主角告白呀,可是到底什麼才叫喜歡啊?」
「……呃?」黑野低頭朝一頭淺紫髮色的孩子皺眉,分鏡?喜歡?小小年紀懂這些嗎?

「老師?」
幼童偏頭望他眨了眨眼,然後露出兩顆門牙傻笑。
黑野蹲低身子拉起唇線好看的笑起來,伸手揉揉孩子的頭,暗忖該怎麼解釋才好。

「認真的喜歡,就像是後青春期的詩,人在很小的時候都不會懂得什麼叫喜歡的,那是很慢、很慢,用時間和經驗堆積起來的感情,我這樣說你聽不懂吧?」黑野回望孩子露出困惑目光,苦笑。

「後青春期的詩?」
「呃,該怎麼說啊,青春期是萌生『喜歡』的季節,但要真正明瞭什麼叫喜歡,那會是很久之後的事了。」
「那老師知道了嗎?」

沒心思的一問卻讓黑野呆滯半晌、幼童喚了幾聲把他叫回神時兩顆門牙在眼前晃呀晃笑著說老師在發呆。
黑野沒回答問題摸摸孩子的頭就轉身把圍裙綁緊離開遊戲室,被吩咐幫忙澆水時抓著水管對著比自己高出半顆頭的向日葵發愣。

──喜歡……嗎。
他一直以為可歌可泣的喜歡是透過歲月堆砌而成的物件,相思難解的慨歎都是喜歡濃縮起來的膠囊,他誤認這就是喜歡,實際不然。

喜歡是每天清晨吵死人的鬧鐘、烤焦的奶油夾草莓果醬土司、催穿壞還不換的右腳皮鞋、浴室藍色杯子上兩支款式相同顏色迥異的牙刷,是枕邊的混帳在凌晨三點的磨牙聲、是突如其來落下來的輕吻、是呢喃在耳邊那些倒背如流的情話。

是由一個可惡的傢伙串起來的全部。
仿如恍然大悟般黑野捏著水管不小心噴起土壤表層濺得花盆外圍髒兮兮,他抬頭注視倒射日光的向日葵不讓旁人看見悄悄紅起來的耳根。

喜歡是一首,後青春期的詩。



0415
流花


SONNET #1

你從來不曾知曉四十度仰角滴下的汗是什麼溫度,是痛是燙是暈,任憑身體連人帶球甩出去差點把籃框打歪,在你底下等著蓋帽的猴子突然叫了一聲流川楓你的汗味道也太噁心了吧!為什麼不是臭的啊!

櫻木花道看上去狼狽無比的用同樣沁滿熱汗的手臂抹拭你灌籃時隨著地心引力下降的汗水,興味的哼一聲沒多回話,只是當然沒忘損他句大白癡,又把EQ低的猴子氣得火焰噴張讓木暮來壓制。

──汗不是臭的不然是什麼?
回頭帶球上籃時猛然想到這吊詭問題,於是流川楓今天很意外的投籃失敗,宮城用訝異的目光看過來而你撇頭不以為意,瞄一眼正在大大咧咧嘲笑自己的櫻木花道決定問個清楚。

練習完後的休息室瀰漫一股無以名之的氣味,赤木晴子通常不敢靠近也有她的緣由,像下過雨被淋濕徹底的吊嘎曬乾後肯定全是鹽分,多半胡亂塞進袋子裡就去沖澡,木暮想起某個熱鬧的傢伙不在隨口問身旁的大猩猩:「櫻木人咧?」

「剛剛被流川叫住,人應該還在體育館吧。」
「哈?該不會在打架吧?」
「……呃,這個嘛、應該不會吧……?」
木暮不安地瞄往體育館的方向,嚥下口水。

此時體育館的氣氛詭異,櫻木花道以為被流川楓叫下來是又要被批評指教挑釁一番,想不到流川居然要他一起整理場地,這是什麼狀況!櫻木花道頭皮有點發麻倒還是乖乖跟著收拾。

靜謐的體育館剩下他倆收拾器材的聲音,機械撞擊木板、輪胎滑過地面的細微聲響變得好大,櫻木花道把球放進籃子裡順勢偏頭偷偷斜一眼不曉得葫蘆裡賣什麼藥的流川楓,才發現這頭狐狸不說話的時候囂張跋扈的氣燄未免降低太多。

而且明明同樣是打籃球的人為什麼流川楓的膚色可以白得像鬼一樣啊!沒有人吐槽過嗎?因為都待在體育館所以這麼白是被容許的囉?櫻木花道開始忿忿不平的抱怨讓沉默收拾的流川楓回過頭來看他,皺起眉。

「喂,你到底把我叫住要幹嘛?真的只是叫我幫忙收拾東西喔?」
「……你說呢?」流川楓挑眉,轉身繼續收拾場地。
櫻木花道有種被擺了一道的感覺恨恨的咬牙,把球全撿回來放回籃子裡還要拖回器材室上鎖。

流川楓先把其餘器材收回器材室,櫻木花道收完球也跟著把籃子拉回去,放著運動器材的房間比想像中還要小,兩個一米八的人塞在狹窄的空間裡幾乎都要滿溢,原本放好籃子就要走人的櫻木才一轉身就被預謀已久的流川抓住手腕。

「你剛剛說的那是什麼意思?」
「哈?什麼東西啊?」
正對流川楓一雙銳利目光,櫻木花道好幾次都想提出抗議,哪有人會這麼直接的一直盯著人看啊?就算是不良少年幹架時也是盯著要害看,即使和流川楓拳腳相向時卻從來不見他偏移凝視自己的目光半吋,搞得他都不知道該看哪裡好!

「汗的話題。」
「哈?汗?你是在說我剛剛說你汗不是臭的這件事?」
流川楓點頭。
「慢著就為了問這個就把我留下來收拾也太大費周章了吧臭狐狸!我還要沖澡啊可惡!」

「我就不用沖啊你這白癡,要你留下來收拾我自己也有收。」
流川楓說得一臉正氣凜然,櫻木花道找不到地方可以反駁氣得把話悶在喉頭亂吼幾聲,臭狐狸果然真他媽惹人厭!

「你要不要回答我?」
「這是問人話的態度嗎你!」
沒回答流川楓只是盯著櫻木花道,全身上下蔓延不問成便不罷休的氣勢。

櫻木花道嘆了一口很長的氣,壓根兒弄不懂流川楓在堅持什麼。器材室不僅狹窄而且悶熱,對剛做完激烈練習的兩人來說像個烤爐,堵在門口的流川楓沒有讓開的意思。

「就是汗而已啊!一般來說汗都是會帶有臭味的吧尤其是男人,你難道沒聞過別人的汗?喏,你聞聞我的汗跟你的汗有什麼不一樣。」
櫻木花道把手抬高把自己滿身的汗臭味再擴散一點,流川楓歪著頭抽動鼻頭,聞不出個所以然。

櫻木花道有種快被打敗的感覺:「狐狸不是嗅覺很靈嗎!所以說,你的汗和一般人的汗味道不太一樣啊?沒感覺出來嗎?呃,大概就是什麼費洛蒙的味道吧我也不太清楚……總之瞭了沒?可以放我出去嗎?很熱啊臭狐狸!」

櫻木花道嘗試撞開擋在門口的流川楓卻反作用力的被撞退幾步,吃痛的抬頭一望才發現兩邊手腕都被抓住,本想破口大罵卻被落下來的嘴唇堵住發出嗚嗚呃呃啊啊的掙扎。

Tender churl, mak'st waste in niggarding.

Pity the world, or else this glutton be, To eat the world's due, by the thee.

───一切皆禍從口出。

fin

最後一句被我都偷改了一下,原句是by the grave and thee,由墳墓和你,因為grave和流花不太搭嘎所以刪掉惹!

超喜歡悶騷狐狸而且流川鼻子很尖啊代表性欲旺盛啊這個人!(ㄍ#########

溫柔的鄙夫,要吝嗇,反而浪費?
可憐這個世界吧,要不然,貪夫,
就由你吞噬世界。
被我改過之後的翻譯應該是這樣子↑



0421
準咪*三次元配對請注意

──他沒說話,敲了三下門作暗號後直接開門,熟門熟路的摸進房裡踏上床鋪然後把正在看漫畫的你摟進懷裡。
你放下手上的灌籃高手,回頭朝他看一眼,他沒反應,只是用下巴靠著你的肩頭,抽抽鼻子像極了狐狸覓食。

每當李昌宣覺得疲憊或是又有什麼難言之隱,獨自一人忍受不了時誰都不找,唯獨只有和房哲鏞在一起時會大解禁,據孫女士表示除了家人能讓他兒子這麼撒嬌的就是這個姓房的。
怪不得最近李昌宣凡上通告幾乎都是房哲鏞陪著,這是楊昇昊和鄭丙熙得出的結論。

房哲鏞起初還沒有注意到,一直以來其實李昌宣對他也沒做甚麼只是獨處時抱抱摸摸偶爾親一下就走人,在孫女士沒開口前他甚至不曉得那是李昌宣一種明目張膽的撒嬌,一旦發現後不僅感到新奇、而無可救藥的愛不釋手。
他想自己意外地非常喜歡黏人的情人。

房哲鏞維持姿勢用手拍拍李昌宣的頭,還在猶豫該不該開口問發生什麼事,李昌宣就開口了:「哲鏞啊你用的不是浴室裡的沐浴乳嗎?」

「欸?對啊,之前天動哥買的那瓶還沒用完不是?」
「那為什麼味道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你有蘋果香。」

房哲鏞錯愕,皺眉:但朴相鉉前陣子買的明明是薄荷味沐浴乳,哪來的蘋果香?
「哥你怎麼聞出來的?我就沒感覺呀?」房哲鏞把自己的手抽起來四處嗅聞,即使是靈敏的狗鼻子也聞不出自己體味──李昌宣倏地咚一聲把頭埋進房哲鏞頸間蹭了蹭。

「有啊,每次做愛的時候哥都有聞到。」
一下子就讓房哲鏞啞口無言,追問都不敢。

決定不糾結李昌宣突如其來的言語性騷擾,房哲鏞把身子轉過去正對李昌宣打算好好盤問究竟發生什麼事來著,李昌宣偏頭不語,凝視面對自己的房哲鏞發愣。

「哥沒有什麼想對我說?」
「嗯?要說什麼?」
「……呃,就,說哥想說的。」
李昌宣思考半晌,搖搖頭:「我想說的不是現在該說的。」

「……我知道了。」很乾脆放棄追問的房哲鏞稍微退開距離:「哥還沒洗澡吧?趕快去沖一沖然後休息吧,明天還要拍戲。」
「這麼早就趕我走?」
房哲鏞抬頭看那一雙悄悄透露可憐氣息的狐狸眼,破慣子破摔,好吧,撒嬌就撒嬌唄。

他親吻李昌宣乾燥的嘴唇和眼角,睜著兩只小狗眼回望李昌宣像在問他還要做什麼?狐狸嘴探過去又要索吻,乖巧的家犬當然沒有掙扎,李昌宣的鼻尖來回劃過房哲鏞的兩邊臉頰、癢癢的。

「哥……!快去洗澡!」
開始感受到危機的房哲鏞阻止他吻得越來越熱烈的情人,把李昌宣趕下床。
「房哲鏞,你這樣很沒情調。」李昌宣冷不防抱怨。
「……要也不是現在有!」四次元青年氣結。

之後李昌宣縱使累到翻過去還是乖乖的進浴室沖了三分鐘的澡,朴相鉉回家去找達動不在,他可以光明正大霸占兩個床位。
躺在一直忘了鋪床單的被褥上李昌宣還在思念房哲鏞從老家運來柔軟的棉花床鋪,下一秒某人就拖著蠶絲被躡手躡腳進門。

然後堅持只是來幫李昌宣蓋被子的房哲鏞最後還是被硬拖著睡上他不習慣的被單、無辜小狗被色情狐狸上下其手一番最後睡不著這些都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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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在已經交往四年的前提下所以房哲鏞講話超級沒大沒小,雖然他一直都很沒大沒小,但對李準還是很禮貌的,WHY?


 0505
高野小野寺*不正經內容請注意

有時候說起來雲淡風輕的句子才真正可怕,「初戀」、「喜歡的人」、「學生時代」───若不是深陷其中的人,又怎麼會明白。

照常為了工作加班的夜晚打卡什麼去見鬼,了無生機的翡翠編輯部的夜比哪個都市都還要深,來來回回的接洽電話瘋魔似的在漫畫家與印刷廠間徘徊的日子終於不知不覺想不習慣也習慣了。

「我直接去那傢伙家拿稿!」忍無可忍無須再忍、羽鳥芳雪從編輯部起身離去的氣勢萬千,不成功便成仁,小野寺勉強撐起身體向前輩道別,下一秒卻換身旁座位的木佐翔太硬生生從座位上滾下來。

一邊喃喃啊──我好像看到花圃了──木佐翔太手上的電話已經斷訊,小野寺嚇了好大一跳連忙把戰力為零的木佐拖進休息室,雖然昏迷後再清醒會更疲倦的事實他切身體會,但把木佐就這樣放著似乎更不妥當。

頭開始痛了起來的小野寺回編輯部發現美濃也不見人影,大概也是去收稿了吧,坐回位置上偏眼一瞥才注意到該在位置上的總編輯人不在。

「大家都不在啊──」面對突然空無一人的編輯部心底總怪彆扭的,小野寺搖搖頭決定先把送來的藍本確認一輪再說,筆才剛拿起來摸去廁所回來的高野政宗打了一個慵懶的哈欠,見一片空蕩蕩的座位皺眉。

「人都跑哪去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少嚇人啊高野總編!」
「……是你自己要被嚇到的。」
「那是靜悄悄站在身後的人不對吧!」

小野寺瞪向身後的高野解釋大家的行蹤,高野站著聽也沒挪動腳步的意思,小野寺頭一轉打算繼續工作時背後又曖曖昧昧的傳來一聲:「哦?所以現在是我們兩人獨處的意思?」

沒出高野意料的小野寺僵直手頓了三秒,回答時特地提高分貝掩飾緊張:「木佐還在休息室!誰要跟你獨處啊!」
「可是現在的確是獨處吧?」

「我說高野總編與其跟我玩這種無聊的文字遊戲不如趕快去工作吧!還有一堆稿子沒回收啊!」
「和我單獨在一塊就讓你這麼害羞嗎?」
「誰害羞了混帳!」

「……現在就是啊?」
比起反駁的話語還要益發誠實的耳根和臉龐,高野笑了笑,揉亂小野寺的頭才坐回座位。

接著就是一個看著藍本心底瘋狂默念讓自己別在意別在意別在意、一個隔著鏡片在分鏡紙上多瞄幾眼那個驚慌失措的傢伙,大概就是這樣的狀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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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佐翔太:...都這樣13回了拜託你們有點進展好嗎..............;w;

木佐翔太:高野總編你是小學生嗎;w;?

木佐翔太:是說這樣的氣氛我究竟要什麼時候才可以回去工作啊...;w;?!

 


0509
A南雁

  ──人生美好的風景在那個男人眼底不過就是連接無際的斷簡殘篇。

  他準時完成任務、準時九點到家、在早上清掃過一遍的浴室盥洗,在廚房悠轉一圈找能吃的東西,忽然幾聲腳步輕盈地、小心翼翼的踩著磁磚過來,江恆注意到了,卻在少女開口後才回頭。

  「……您餓了嗎?」
  江恆與少女對視略約兩秒、點頭。
  「如果不介意……我來弄些東西給您吃,可以嗎?」
  南雁依舊縮在那一吋磁磚內,時而低頭時而將視線瞄上,江恆的面部表情依舊沒多少變化,怕是開口說話時運用到的臉部神經也僅只爾爾幾條。

  「嗯,麻煩你了。」
  追根究柢還是個禮貌的男人。南雁目送江恆離去廚房的背影,站在磁磚內悄悄捏緊了掌心。
  ──啊,好好地回答我了。
  不知為何湧上心頭的激動讓南雁倏地想要微笑。

  出乎意料、不,也不算太超出預期,自從南雁入住之後冰箱內的食材一直沒少過,不知是有意還無意的增加,即使不著痕跡她卻想像出來不久之前還是空蕩蕩的冰箱是什麼模樣。
  謹慎的挑選,壓根兒不曉得江恆喜好的少女苦惱片刻,還是從最簡單的蛋料理和炒飯開始嗎?於是從冰箱拎出四顆蛋、伸長了手才從冷凍庫拿出超市裡賣的一包日幣四百塊的四色蔬菜。

  滋……滋……
  從廚房響起江恆算不上熟稔的聲音。炒鍋翻騰,香氣和油煙。

  不知不覺抱著筆電坐上餐桌,等到回過神來才發現對著螢幕辦公已經是十分鐘後,停下親吻鍵盤的指尖,眼神放向廚房,偏頭的意味深長。
  明明從未和人住在一個屋簷下相處,卻不可思議的習慣了這樣的日子。
  笨拙地說出「歡迎回來」貌似是來到這裏兩週後的事,九點一到就杵在門口癡等的模樣就算不用想像立刻也浮現腦海,站在一格磁磚內縮著身體的習慣還是沒有改變,但無意間記下這習慣的自己也匪夷所思。

  南雁從廚房走出來,沒有圍裙可穿的衣襬稍微被油漬侵襲,江恆盯著白色衣角不動,她不自在的扯了扯衣角,問:「……請、請問,您要在這裡用餐嗎?」
  「……嗯。」
  南雁恭敬的點頭,而江恆絲毫不覺少女青澀的反應為何。

  從廚房裡搬出一盤蔥蛋和炒飯,南雁躊躇著該不該坐下,江恆卻搶先一步拉開椅子讓她跟他一起吃宵夜。
  顯得驚慌的南雁沒有拒絕,只是跑回廚房又多拿了一副餐具,回來時動作輕得像坐壞椅子般。
  過程是沉默的,動筷、咀嚼、吞嚥、消化,南雁的碗裡添了少許炒飯,吃得卻比江恆還慢。

  ──會不會很難吃呢?
  不曉得這麼問妥不妥當,如果覺得難吃的話該怎麼辦才好……突然中斷進食,江恆用餘光掃過一眼,跟著停下。

  「吃不下?」
  「啊!不、不是……只是……在想您覺得不好吃該如何是好呢……」
  「……」江恆沒回答。
  南雁把視線偏到桌旁,總感到難為情,果然是說錯話了吧。

  江恆盯著所剩無幾的蔥蛋,敏捷地用筷子通通揀起送進口中。

  「……好吃。」
  「咦?」
  「謝謝妳。」
  沒三兩下把碗裡的炒飯清空,江恆起身把筆電抱走離開了餐桌。
  坐在桌邊,南雁再度目送江恆離去的背影,等到他回房間去了,關上門,她才終於微笑。

  ──但是,現在例外吧。



 
0512
流花

放學後迴盪長廊的雙簧管,曲子是什麼來著,等到傳來體育館時已被球聲摩擦得不完全,偶爾櫻木花道會趁著空檔側耳聽了一下、只是單純為旋律感到熟稔。

盯著櫻木發呆的後腦杓,流川楓側身擦板得分,木暮沒注意到流川的分神、用衣角擦汗的同時抱怨流川楓到底是怎麼從中場穿越過來的啊──

「大白癡,你在發什麼呆?」
被流川這麼一喚才回過神、櫻木生硬的回頭呃哈哈哈哈佯裝、虛張聲勢的指著流川楓的鼻梢叫囂:「本天才在思考該怎麼打倒你這臭狐狸啦!」

「……哦。」流川從鼻息間透露一絲輕藐:「為什麼你要盡想這種沒意義的事?」
「臭狐狸你他媽找死嗎給我站住讓我們今天來分個高下啊混帳東西──他媽的你們不要攔我!」櫻木果不其然當場爆筋。

經過一段嘈雜擾攘最後還是由赤木大猩猩出手把疊在一塊胡鬧的狐狸和猴子丟到一旁說教,流川的表情沒有半點悔意、倒是櫻木很努力很認份的再忍耐千萬千萬不能嗆大猩猩。
「今天你們兩個就把體育館掃完再走!櫻木,聽到沒!」
「是……等一下!我該不會要跟臭狐狸一起留下來吧?」
「正是。」

「嗚哇哇哇哇我自己掃就行啦我不要染到臭狐狸菌!」
「櫻木你吵死了沒容得了你說嘴!」
「我也不想和笨蛋獨處……」流川沉靜地表達了抗議。
「給我慢著這是我的台詞吧流川楓!啊啊啊你這只臭狐狸真氣人!」然後又是一陣沒完沒了,赤木扶額看著兩只動物頭痛欲裂。

總之已成定局、當二三年級學長興高采烈的脫下隊服去沖澡時,彩子也興高采烈地將掃除用具交付流川和櫻木手上,用心良苦地交代哪裡該掃哪裡該拖哪裡該收,櫻木捏著掃把內心就算有百般不願還是聽話地在解散時動手清掃。
不曉得有意還無意,兩人默契的背對彼此,靜謐的體育館僅回盪掃把摩擦地面的聲響。

總是練習到晌午的籃球隊不外乎今天也在夕陽蹣跚拖著躑躅步伐下山時結束,天色漸淡由窗外透進來的光線都零零落落。
流川楓興致一來、轉過頭想看蠢猴子在幹什麼,意外認真打掃的櫻木花道小心翼翼地將灰塵掃入畚箕內。

「喂,大白癡。」
「幹嘛啦臭狐狸?」
「今天那首曲子是Enchanted,怎麼,你聽過?」
櫻木花道露出訝然的神情盯著一派自然說出話來的流川楓,好半晌都沒回話,久到讓流川以為自己說錯什麼?

「你、你你你知道我在聽喔……」不知為何羞赧起來的櫻木巴不得朝體育館地板挖洞把自己埋進去。
「嗯,還以為你在想事情,原來是在聽歌。」
「不要隨便注意本天才在幹嘛好嗎?偷窺狂臭狐狸!」

流川楓還不能領會櫻木花道出人意表、奇葩的害羞法,轉過身還是打算趕快掃完沖個澡回家睡覺,櫻木卻吞吞吐吐問起那首歌的名字。
「Enchanted,我姐很喜歡的歌劇之一。」
「你也會聽?」流川楓聽歌劇?不知怎麼是很難想像的畫面。
「被強迫洗腦的。」

「果然你不是那種會聽歌劇的人嘛哈哈哈───」
「你才是吧,知道那首歌?這不算是首有名的歌。」
櫻木花道頓時語塞,流川楓注視他欲言又止的表情也安靜了下來,櫻木被盯到渾身不自在、最後敗下陣來用掃把扣著下巴迴避流川楓太過直接的視線,粗糙的聲音從喉結流洩出來變得青澀許多。

「我媽以前好像也很愛聽歌劇,只是我忘記她聽過什麼了……今天忽然聽到的時候覺得很熟悉啊,應該是我媽常放的一首歌吧?」
流川楓注視看上去有些不自在的櫻木花道,平常似乎很少聽起大白癡提起自己的事、比起想像中更覺得新鮮的流川忍不住抿了一下唇角。

「……嗯。」
「怎、怎樣啦!」
替代害臊的挑釁流川楓慢慢才懂,也說不上是笑了(畢竟是面攤王),但心情很好倒是真的。
「只是覺得這首歌跟你還真不搭。」
「吵死了你今天話有夠多耶臭狐狸!」

公主跨越兩個世界所產生的不協調音──怎麼會和櫻木花道扯上什麼關係,光想像就覺得有趣,等到流川查覺箇中奧秘時已經是遙久之後的事。
總之,現在就先這樣吧,一只臭狐狸一只笨猴子,還是為籃球疲於奔命的年代,就先這樣吧。

FIN.


(忍不住改圖)

唉唷我們家三年寢太郎這個面攤只有看到櫻木花道才會有表情啦夫君你說這怎麼辦啊.....(幹!)

 


0512
火黑

七月日光散散慢慢曬在肌膚上一點好受的感覺都找不到,比起美國而言更加焦灼的日本炎夏對於歸國子女火神大我而言未免太過熱情,悶得像微波爐般的體育館,那個打死不開空調的監督此刻看來可恨的像個魔女。
「嗯?火神君,誰是魔女呢?」
「呃?我沒說話啊?」
「我可是會讀心術的少女唷?」

少你妹啊──!這是哪門子的少女!
被叫到一旁做三千下伏地挺身的火神大我忍不住美語國罵,練習到空檔時黑子哲也瞄了一眼盯著籃框做伏地挺身的火神。
「……想著灌籃,做伏地挺身精神會很焦慮哦。」
「嗚哇哇哇你這傢伙什麼時候出現的啊混帳!」

放棄反駁:我剛剛就在你旁邊喝水了。的黑子哲也嘆了一口氣,把火神的水瓶拿起來遞過去,問:「火神不喝水嗎?天氣這麼熱,不隨時補充水分對身體不好。」
「煩死了沒看到我在做伏地挺身嗎──」

「……」黑子站在原地呆了半秒,火神注意到時,他緩緩蹲下身子手上握著水瓶,打算就著這個姿勢餵水?
火神皺起眉,這傢伙到底在想什麼啊我是不是該找監督學一下讀心術才好──
即使如何當黑子把水瓶湊過去時火神還是乖乖張開嘴了。

一旁休息的二年級集體目瞪口呆、日向順平推了推眼鏡搜索枯腸才從貧瘠的腦袋擠出:「母雞餵小雞」的形容詞。
火神是小雞?不對吧他怎麼想都是火雞還誠懇點吧!?
伊月俊忍不住還是吐槽了雙關語。

「還有幾下?」
「一千兩百七十六。」
黑子點頭,抬起腳步還以為要回去放水,結果卻是一屁股坐上火神大我汗流洽背的背脊上。
「喂你把我當博愛座啊混帳!」

「我只是好奇火神可不可以背個人還作一千下的伏地挺身而已……」
「你以為我不行嗎?少小看人!」一鼓作氣接連作了十來下的火神倒是不覺得黑子重,不自在的成分還多了些。
二年級有眼鏡的推眼鏡沒眼鏡的戴墨鏡,嗚嗚監督拜託去阻止一下那邊好不好一年級這樣真的可以嗎囂張死了啊啊啊───

───嗚嗚嗚我們也想要談戀愛啊!(棒讀)

fin


(忍不住改圖)

 

總之就是這麼一回事了(靠么玩夠沒!?!?!?)

看了漫畫更覺得黑子的籃球根本就是火黑放閃實記更為過吧,不過看了漫畫也真的感覺到誠凜沒有火神和黑子就什麼都不是了,幾乎每個隊都是這樣,看得實在有點膩。
秀德沒有綠間、桐皇沒有青峰、海常沒有黃瀨、陽泉沒有紫陽、洛山沒有赤司到底是要打什麼?說真的這一部除了讓火神開掛外好像就沒啥重點……(實話)
唯一看得比較熱血的就是霧崎那一戰,跟花宮真打真是……這才叫籃球漫畫嘛!執著於奇蹟的世代到底是在幹嘛啦!?(硍)

 




0512
麻里菜
閱讀前請先食用→【kojimari研究所】篠田麻里子-小嶋阳菜-日清杯面8分钟版 

【所謂的戀愛呀、】

她可能永遠都不知道自己吃飯時的習慣,微傾三十度的小小腦袋、每當兩頰過長的頭髮擦過嘴角就會露出不經意的可愛表情,等到伸手撥開後再繼續吃,色素淡的睫毛聚焦在食物上,彷彿世界就只有碗中的內容般閃閃發亮。

就連討厭吃的東西透過她的眼底也不覺得那麼難受了,篠田麻里子暗忖自己不挑食八成都是小嶋陽菜的功勞;今早拍完泡麵CM彼此都還有各自的行程要趕,匆匆道別後倒也不是那麼捨不得,不過她謹慎吃著涼(泡)麵那一幕還是在篠田麻里子的心頭撓呀撓。

「真的很可愛呢。」
「哎?」隨行的STAFF為篠田沒頭沒尾的發言感到困惑。
「不覺得真的是可愛到一個不行嗎?側臉呀、嘴唇的弧度、眼睛和睫毛、手背和指尖,既可愛又美麗呀?」
工作人員偏過頭,猜測上個行程的內容,得出一個結論:「是在形容にゃんにゃん?」

「當然,不過光是這樣還不足以形容吧,にゃんにゃん真的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具體地表達有多可愛的人啊。」
「篠田さん也很可愛呀?」
「不不不,那是不一樣的唷。」篠田頑皮地笑了一下:「にゃんにゃん的可愛,是會讓人發自心底覺得『啊啊這個人怎麼可以這麼可愛呢?』這樣讚嘆著。」

「篠田さん真的是にゃんにゃん的頭號粉絲啊。」工作人員笑開了。
「是的!比起其他FAN們毫不遜色啊,真是很能理解にゃんにゃん的飯想把にゃんにゃん監禁起來的心情呀。」
「哎?」工作人員再度因篠田的發言而發出驚嘆。

「嗯,該怎麼說好呢?有一點接近於戀愛的心情嗎?光是盯著にゃんにゃん就很滿足呀,不過光是這樣還不夠,還會想要看更多,如果是全部的話就太好了。」
「是因為篠田さん和こじはる的關係很好才會有這種感覺吧?一般而言,光是單純的崇拜或朋友,很難產生這種微妙的獨佔欲。」

篠田挑眉,輕輕笑出聲:「也可以這麼說?」
「而且,所謂的戀愛啊、是無論如何都想要見到這個人、每天二十四個小時不聽聽她的聲音,或者看看她的臉就會渾身不自在,喜歡她每一個動作,連撥頭髮這種細微的小地方都會很仔細的愛上,這樣才算是戀愛的感覺吧?」

聽完STAFF的長篇闊論,篠田眨眨眼,頗是認同的頻頻點頭。
「啊──是這樣呢,嗯,戀愛啊,就是這樣沒有錯唷。」
「……篠田さん?」因短暫的沉默而出聲、工作人員盯著篠田,望出車窗外的視線很遠,比起注視更像在思考。

「喜歡就是這麼一回事呢。」篠田總結般地說,給了對方一個曖昧不明的笑容。
工作人員偏過頭,默想:啊咧,我說錯話了嗎?咦?沒有吧?

fin.

嗚嗚・゜・(PДq。)・゜・
麻里子・゜・(PДq。)・゜・
好喜歡妳喔・゜・(PД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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