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情感是甚囂塵上的物件、那麼「愛」可真是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呢。
  利用愛蠻橫地狂妄地自私地瘋狂地掠奪或被掠奪,說是愛於是一切罪刑歸為本能,如果真能如此,那麼自身的愛,究竟膨脹到什麼程度了──就在這麼想著愛著活著的同時,愛因斯坦所提出的相對論又如此精準的頗開了折原臨也的人生。
  就像白色相反來說也是黑色的一種也不一定。

  狂亂的翻騰過髒兮兮的床單,你倆無暇顧及什麼乾不乾淨的,吻過發腫的唇、下顎的傷淌出的血液滲得嘴都紅了,舔拭上排齒列的鮮血,腥羶的鐵鏽氣味在鼻腔蔓延開來,平和島靜雄鄙夷的朝旁呸了一口痰、抱怨似地咬住對方的鎖骨。
  折原臨也於是失笑,忍耐著被撕咬的疼痛顧不得上衣被眼前這頭野獸碎得亂七八糟,因以回擊所以親吻。
  瘋狂地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在這個獸性的夜晚裡,他們做了無數次愛。
  後頸也好肩胛骨也好腰際也好臀肉也好通通被印下好幾痕齒印,比起吻痕還要更為強烈的印記。

  折原臨也從平和島靜雄眼中看見因快感而狼狽的自己,他失笑,又從對方眼中找到一點點一絲絲的疑惑,感覺像是「為什麼?」
  「為什麼我們做著這種事?」這種無聊至極的事。
  就跟想活所以呼吸了、餓了所以吃了、累了所以睡了等同道理,連同「理由(愛)」都不復存在,也不需要。

  吻過對方沁著冷汗的額面終於他說出今夜唯一一句話、其間夾雜呻吟。


啊、待會再說吧。」

FIN.


(因為不是愛可是也沒有「做恨」這個詞,於是說待會兒再說吧!以這樣的心情寫出來了,我也很喜歡這樣的靜臨,希望你也喜歡。)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四六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