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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雪了。
  而你最先體會到的是痛楚。
  腦袋渾沌,四肢發疼,隱隱約約明白自己是突然被一群人圍上來拖進防火巷裡痛打一頓,只知道來者不善,究竟是誰動手你無從得知。
  伸手拿掉蓋在頭上的布,光是這樣一個簡單的舉動就讓軀體痛得亂七八糟。
  頭也好身體也好,肌膚表層像被炸彈轟炸過,在未知的地點又被引爆,連輕輕呼吸胸骨都有種被撕裂的錯覺,出聲呼救的力氣都被剝蝕殆盡。
  你拼命擠壓肺泡──如離水的魚般──努力地呼吸、呼吸,連皮膚表面的氣孔都打開,在岸邊難堪的苟延殘喘,原本就模糊矇矓的視線如今變得更為黯淡,你眨了眨稻草色的眼瞳,落雪緩慢、安靜且沉重的降下,飄在臉頰上與血水相融。
  你乾咳幾聲,大概是覺得冷了,身軀開始起哆嗦,可你連起身從這走回家的體力都沒有,路過的人不是沒發現就是視而不見,你習以為常的在等待。
  等著誰來發現自己──從出生開始,你就在做這件事情。
  你笑你笑你笑你笑然而把哭聲全藏匿在沒有人發現得見的笑容之中,矛盾的是你還希冀有誰能發現、誰聽得見──哪怕只有一次也好,說句「你回來了。」這樣認同自己的話就好。
  想有個能回去的地方。你在降雪的池袋街頭沒頭沒腦的想。
  鼻腔沁出的氣息是冰的,彷彿全世界只剩下你一個人,也許是因為太冷了也說不定,身體蜷縮成一團球。
  傳入耳畔之中的腳步聲全成為模模糊糊的催眠曲,路人熙來攘往、車水馬龍,而你被藏匿在這個塞滿人的城市之中,誰也沒有發現。
  你想大笑,但沒有辦法,寒冷漸漸帶散意識,一瞬間閃過的念頭這麼告訴你,這樣也不錯,就這樣也很好──沒什麼不好啊?消融於晦澀,死在隆冬雪景裡也是挺浪漫的畫面不是嗎?前陣子認識的女孩,全名沒記錯叫三島沙樹,或許還會在葬禮上掉幾滴淚。
  闔上雙眼,任憑思想暴走,你將身子扔在地板上,與黏有口香糖的水泥地相融,這樣就好……你以無聲的話語囁嚅著。

  「哇啊,大發現───」
  突然。
  那人居高臨下的望著你,睜開眼想看清物體卻發現眼前一片黑暗。
  「是被人丟棄的小貓咪呢,我可以帶回家養嗎?可以吧?」
  用著不曉得是調侃或玩笑的語氣開口,身體和意識已經完全抽離開來的你連分辨對方是誰都很困難。
  「傷痕累累的小貓──稻草色的小貓──可憐兮兮的像在說:『帶我回家』呀──」
  他唱起歌來。
  一首傷人至極的歌。
  身體隱隱約約感覺得到自己被抱起,你皺起眉,任意的搬動讓身上的傷再度疼痛起來,骨頭如同被移位般痛得不可思議。
  睜著視線晦暗的眼睛望著他,是誰你根本無從分辨,眼前的黑影蓋在視網膜上,恍惚之間你總有種被救贖的錯覺,安心地躺在那人懷裡,很慢、很慢的睡去……


雪球式 戀愛依存症。
──真實混雜謊言;謊言混雜真實──


  「我還以為你要死了呢。」他從鼻孔呼氣,仿如連話語也是從鼻腔出來的。
  頭昏得連睜開眼都像在坐旋轉木馬,從床上坐起來,你吃疼的哎了幾聲,過了好半晌才將暈眩感拋在腦後,待環顧四周看清物體你才發現這裡既不是醫院、也不是自己的家,而是來訪過幾次的事務所。
  接過對方遞來的水,腦袋還搞不清楚狀況,你迷迷糊糊地喝下溫度適宜的熱水,終於要等到查覺自己為何身在那個男人的事務所時才抬起頭來,瞪大雙眼的看向那人。
  「……什麼?為什麼?……呃哇、痛……臨也先生?」
  心中浮現無限個問號,當你開口說話時顴骨不受控制地抽痛起來,發現自己不管是臉上還是手上都被包上繃帶,你才想起自己好像是早上要去上學時被人攻擊了。
  「今天去買早餐的時候剛好發現有小貓躺在防火巷裡面,情不自禁就撿回家囉。」他瞇起眼角,笑。
  「小貓?什麼東西?」絲毫沒有發覺對方的話語正在嘲諷自己的狼狽,你眨著稻草色的眼瞳目不轉睛的盯著他,「……該不會是臨也先生救了我?」
  「嗯,也可以這麼說?」
  「真是、非常謝謝……」總覺得讓人看見相當狼狽的自己,你低下頭,鮮少暴露醜態的自己竟然在他人面前如此難堪。
  「覺得很丟臉嗎?」
  「……咦?」難掩錯愕的你抬頭看他。
  「平常那個意氣風發的黃巾賊將軍,竟然在情報屋面前醜態畢露,怎麼想都覺得很丟臉吧?」一語成讖的說著,他笑得不懷好意。
  你無法承認但也否認不了,只好閉上嘴。
  對於眼前這個男人你很難將他歸類在善或惡,時而溫柔、時而殘酷,像是真心又好似假意──總是這樣,總有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錯覺。

  「而且紀田同學你還躺在我的懷裡大哭大鬧呢。」
  「什麼?……我大哭大鬧?」訝異的叫出聲來,腦袋一下子不爭氣的想像出自己被對方抱著還像個醉漢又哭又叫的模樣,「有這回事嗎?我不記得……
  「騙你的。」
  「……臨也先生。」
  「不過倒是真的有在我懷裡哭哦。」
  你皺起眉,沒有回答,用困惑的表情盯著他的臉看,笑得歡愉的他很快的把話接下去:「你知道怎麼滾雪球嗎?」
  「嗯?……知道是知道,怎麼突然問這個?」
  「滾雪球首先必須製造一個小小的雪球本體,然後再往下掉、往下掉……在滾得很大時──砰!再一聲碎掉,你就像是那顆雪球一樣哦。」
  「什麼意思?臨也先生,我不明白……?
  「原本在名為『紀田正臣』的容器裡就已經裝載了不少情感,包含愛與被愛都一樣,然而在把自己的情感不停膨脹時,裡頭卻是空心的球,所以當然會一下子就碎掉了。」
  他的話語像是摸不著邊際的水,匯集在天上成為雲朵,再一下子墜落,響在耳畔。
  你似懂非懂,疑惑的表情在臉上放大著,偏過頭想提問時發言權卻又被對方搶下。
  「不停重複著製造雪球、再讓雪球碎掉的行為,不是挺累的?」
  「臨也先生究竟在說什麼?我實在是聽不懂……
  「你一定懂的──佯裝自己活在『愛』裡,然後渴望『被愛』,你一直都在重複這種行為不是嗎?」
  有種拼了命隱藏起來的事實被一眼識破的感受,你皺起眉,完全不曉得該怎麼回話才好,心事被看穿的難受讓你開始想逃離這裡。
  「……我先走了,臨也先生,不好意思打擾你。」
  不管身上的傷口是否都還在隱隱作痛,你連忙走下床,而他也沒有阻止你的意思,任憑你將自己的背包和外套拿起來,比起告別更像逃跑般走到門前。
  倘若再待下去的話是不會有好事的。本能如此告訴你,驅使你,離開這裡。
  毫不猶豫的壓下門把,你說走就走,簡單的道別一聲,他就站在門內看著你,笑意不減,像是刻意要讓你聽見似的在門扉即將闔上的最後一秒……

  「……你要『回家』嗎?」

  啪。門鎖扣上的聲音。
  才剛走出去,你確認門已經關上,立刻癱軟在門板上,雙腿無力讓你想動也沒辦法,揪住胸口前的衣料,你咬牙,皺緊眉頭:別說得一副很懂的樣子……可惡。
  那句話、那聲音,簡直就是在嘲笑自己──你要回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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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君日安!!!!!!!!!!!
總之臨正卡超久他還是寫出來了OTZ....該怎麼說呢,我真的有種太高估自己的感覺。
題目訂得太深太我流啦!哇啊啊啊啊當初我在想什麼啊!真是!這樣的想法不停打擊著自己。
分明就很喜歡還寫不好我會想哭的……!不停掙扎著結果出來的東西似乎還是有點四不像…(抓頭)
寫的是從來就沒有嘗試過的臨正。
我真的是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呵呵呵…OTZ

雖然現在的臨正出來是這樣但在本子裡的應該還是會再不太一樣XP(喂)
啊是說我覺得不討厭臨也的正臣好難寫.....(媽的)
雖然在黃巾賊前期正臣不是很喜歡臨也但也不到討厭,一直要到藍色平方的事情發生才真的厭惡起對方,但在前期的情感還真矛盾啊...覺得臨也是好人有時候又覺得他是壞人。
這樣的感覺。

因為臨正讓我嘗試了很多各式各樣不同的寫法、人稱,第一人稱啊第二第三什麼都試過了。
雖然有點對不起其他兩篇但臨正真的是寫得最嘔心瀝血的OTZ(?????)
無論如何都希望你喜歡QqQ(這是強迫吧)

對不起囉嗦了這麼多...那麼我們真的是實體書再見啦!!!!!C25再見!!!!!!!

ps. 是說,雪球式戀愛依存症完完全全是自創名詞哦-!沒有這本書也沒有這首歌之類的,如果有雷同那真的是萬分的巧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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