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獸的中場休息時間。
──War and kiss?──

*與野獸的暫時休戰時間相關。



  一切發生得莫名其妙。
  原本你高高興興地買了兩杯冰淇淋打算去工作,半路上卻殺出個程咬金,那個一想到就令你焦躁不已的存在,該定位在實質的討厭還是慣性的厭惡你已經無法分辨。
  現在你用尷尬的姿勢跨坐在他身上,原本應該拳腳相向的你和他如今卻面面相覷,或更正確的說是──你無可奈何地看著他的睡臉。
  完全不曉得發生什麼事的你讓不擅於運轉的腦袋當機了好久、好久,而後你才終於意識到眼前這傢伙是確實地毫無顧忌的在你面前睡著了。
  起初你還懷疑他是否心懷鬼胎,趁著他熟睡時恣意的捏了他的臉頰好幾下,一直到雙頰發紅而他卻執意沉睡,你才安下心來。
  安心的同時你也注意到這個微妙的情勢,你從他身上站起來,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忖度著該如何是好,俊秀的臉蛋皺起好看的眉,藏在墨鏡底下的眼睛看來就是迷惘。
  你大可以直接走人,丟下他這可笑的模樣等到十年後再拿出來取笑一番。
  但你的雙腳卻不由自主的留在這裡,連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某種意念驅使著你去做某件事,而本能卻和理智相抵抗,你的體內明顯地有兩種血液在竄動。
  如果依照理性行動你當然選擇立刻走人;而身體的本能卻要你帶走這個丟人的傢伙。

  這有什麼好選的?你低低的嗤笑一聲,居高臨下的望著橫躺在地板上的他。
  要一隻野獸把自己的敵人帶回去?那不如叫獵物進巢休憩吧。
  你這麼想,然而,你這麼做……

  這麼做?

●●●

  你僵直身體看著眼前這不可思議的景象。
  你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發疼的雙眼,也在房裡來回繞了好幾圈,讓冷卻不下來的情緒凝固,你站直身子打算面對現實。
  ──現實就是,你,平和島靜雄,居然將折原臨也拖回自己的家裡,而那人現在正大大方方地躺在你的床上酣然入睡。
  什麼情況?你滿腦子混亂不已,這到底發生什麼事?你想自己該不會是被下咒,會不會只是夢?如果只是夢,請務必立刻清醒過來……於是你閉上眼,忐忑地默數三秒,再睜開雙眼。
  一下子又回到現實。
  他的睡顏在你的視網膜上放大再放大,他毫無防備的表情讓你更是不敢相信這不是夢了,如果不是夢,那他又怎麼可能會躺在這裡?
  你走近他,靠近自己的床緣,一臉凝重的觀察著他的五官,平常那種囂張而跋扈的神色早就消失在宇宙某方,想不到他也會有這種表情?你備感難得的看著。

  突然,你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你的腰際亂竄……

  當下你低頭時的錯愕表情大概一生也就那麼一次吧。
  他的手肆無忌憚的掛在你的腰上,像在摸索著什麼似的,從一開始的探尋到之後的渴求其中不過三秒鐘,很快的他整個人掛上你的身體,熱源牴觸熱源。
  很燙。
  燙得嚇人。
  你震懾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愣愣地看著他像個孩子對你伸出雙手,與其說是需求不如說是冀求。
  他撞入你的胸膛,於是你的手下意識的護住對方以防止他滑落,下一秒你傻眼的看著自己按在他肩上的手後悔了很久。
  接著他變本加厲的對你的身體進行性騷擾,又摸又揉又磨蹭,你開始懷疑懷裡的人究竟是真醒還是假睡?確認似的低下頭探卻發現他的表情讓你錯愕許久。
  他露出了非常、非常安心的表情。
  猶如回到母親懷抱中的嬰孩似的,你皺起眉,不曉得該怎麼應對眼前這棘手的情況,最後你不管三七二十一,將他抱回床的右側,並細心的替他蓋上被子。
  好像是有這麼一個詞,你從腦袋中翻出一些不算熟悉的辭彙,「休戰協議」,似乎是這麼唸的,你彷彿自我安慰般重複的唸著這個字。
  休戰時間、休戰時間,國家和國家總有打累的時候,何況是人?你點點頭,用著矛盾且奇怪的理論撫平著自己難以抑制的激情。
  正當這麼想之時身旁的人又開始對你毛手毛腳,你轉過頭去不解的盯著他的臉,到底想做什麼?你開始猜測著他在睡夢中卻仍然如此渴求人的體溫的原因。
  你俯下身來靠近他的臉龐,好讓他能更直接的碰觸到你的身軀,你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必須這麼做,總之你照做了,像是依照本能行動的野獸般。
  你不停地將他的姿勢調整到最不會轉身的模樣,結果永遠是他身子一轉又和你的肌膚相觸,終於你覺得自己的腦袋要爆炸了,對著睡死的人歇斯底里起來,你壓住他的雙手報復似的在那熾熱的軀體上肆意撫摸著。
  竄過指尖的觸感柔軟到不可思議。
  你下意識的想,他老是待在陽光曬不到的地方難怪皮膚這麼白吧?這麼一來你突然發現他總是穿著的毛外套感覺上似乎是想擋住紫外線。
  還在思考著奇異的問題時他猛然地勾住你的頸子,突然之間你們兩人的距離被拉得極近,近得你能夠看見他鼻頭上的毛細孔,你再度蹙眉,咋舌。
  原本就焦慮不已的情緒如今被煽動再煽動,對於一隻野獸來說,想不發狂也難。

  「……嘖。」聽來像是不太耐煩的抱怨聲。

  你毫不猶豫的吻上那兩瓣唇。
  剛開始像是蝴蝶初嚐花蜜般小心謹慎,而後你大膽的撬開他的貝齒在那熱得燙人的口腔內摩娑親吻著。
  他毫無清醒的跡象也沒有掙扎,你飲著他的唾液,就像笨拙的獸喝著水,最後非得嗆得自己死去活來才肯罷手,你離開他的雙唇,用手臂擦拭著自己的嘴唇。
  你開始懷疑這一切不過是樁陰謀。
  他再也不向你伸手,安穩的睡著,吻後的表情又比方才和緩許多,你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這麼做、而他又是為什麼會如此心安的熟睡。
  你抓著自己紊亂不已的腦袋,燦色的金髮被弄得一團糟,你苦惱的深思著自己能說是近乎噁心的舉止,坐在床邊揉著頭。
  瞄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他,你總覺得自己開始發起智慧熱了,運轉到發燙的腦袋已經再也負荷不了現實的衝擊,你啪的一聲跟著倒在床上說睡就睡。
  睡起來就沒事了、一定會天下太平的。

  於是你刻意遺忘還留在唇上的溫度,閉上眼睛進入睡夢之鄉。

FIN.




(我第一次打文對話只有一句「嘖」……太神奇了。)
(應觀眾要求!(咦) 有個臨也中心所以也要有的小靜中心這樣嗎?不曉得打出來的東西是不是你心中所想的小靜視角……但是我打的很開心!(笑)小靜好笨好純情!對不起我家的小靜就是這樣愚蠢又少女的角色了。(毫無悔意))
(果然是本能組嗎?在我心中兩個人都是依照本能行動也的野獸啊,本能組好萌w)
(最後老話一句,謝謝你的收看!希望你看得開心,同時也很希望能收到你的感想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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