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田正臣露出扭曲而猙獰的表情,彷彿慘痛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坐在他對面的折原臨也興味盎然的笑,指了指橫跨兩人桌面的考卷,用紅筆在上頭打了個叉。
「……臨也先生,我不想寫……」
叫一個連看到阿拉伯數字都想吐的人寫方程式哪有可能啊。
紀田正臣不敢置信的看著十萬火急把自己叫來的人,面露不願,除了搖頭還是搖頭,抗拒著桌上的那份數學考卷。
別開玩笑了。
……叫我算數學比叫我去死還困難啊。
見對方如此強硬的拒絕,折原臨也摘下眼鏡,抿著唇看向他。
正臣被這一瞬的沉默給嚇著,他回望一語不發的臨也,忐忑的嚥下口水,喉結隨著不安感往下蔓延。
「臨也先生?」
惴惴不安的開口。
折原臨也平靜地將手上的眼鏡折好放著,琥珀紅的雙瞳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閃閃發光,他擰起眉頭。
「你知道摘眼鏡代表什麼意思嗎?」
沒頭沒尾的說著,正臣不解的偏頭,表示疑惑的輕輕搖頭。
「────那麼你知道,戴著眼鏡是很難接吻的,嗯?」
他睜大稻草色的雙眼。
下一秒來人站起身來橫跨桌面,給了他一個毫無預警的吻。
只是一個很簡單的親吻罷了。
等到他回過神來折原臨也已將眼鏡戴上,再度拿起紅筆,示意要他計算考卷上的數字。
紀田正臣在考卷及折原臨也之間來回看了好幾次。
低頭。抬頭。低頭。抬頭。
最後他匆忙的掩住即將放聲尖叫的唇齒,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自己的包包轉頭就跑。
什麼啊。
什麼啊。
這是什麼啊。
────開什麼玩笑啊。可惡。
(眼鏡臨也……好啦我寫了!我終於還是寫了嘛!桃丼柴你怎麼這麼不爭氣啊!為什麼要輸給妄念啊喂!)
(不過正臣的心聲的確是我的心聲,數學什麼的去死吧\^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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