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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分類:黑子的籃球 (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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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滿私設,OOC,總之68青黃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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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堂吉訶德.png

*照慣例的行前通知,他們不屬於我,他們屬於自己。
*是2016年的高雄青黃茶會邀稿!最近翻出這篇,有種自己把喜歡的青黃的元素全部濃縮在這裡了的感慨,我非常非常喜歡描寫非高中時代的他們,高中時代那樣追著球跑,滿心只有籃球的時期是容不下其他東西的,但萬一他們發現自己的未來有其他選擇呢?籃球可能不再是唯一的目標的時候呢?光是這麼想著,我就可以再寫出一百篇青黃。
*但哪怕我寫了一百篇青黃,黃瀨涼太還是一個非常難寫的人。黃瀨請放過我吧。
*最後,希望大家閱讀愉快,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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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收錄在15年的青黃合本《東京恋变》
*防雷警語:人類x神明的奇幻AU設定,角色自殺情節有,可以接受者再讀哦。
*囊括我滿滿性癖的一篇,角色OOC已經是我的定番了,真的很喜歡壞掉的青峰(爆)

 

 

 

 

  「就只有你。」他說。青峰大輝難受得要命,頭昏得像被拳擊手敲進水泥牆,乾燒的炭火氣味消融一間陳舊套房的氧氣,東京市今晚的空氣新鮮,窗外車水馬龍,而青峰大輝仍感覺呼吸道被打上數個死結。

  青峰幾乎聽不見他的聲音,被二氧化碳消化的意識恍恍惚惚地想,他還真美,比他上過的任何一個娼妓都美。他站在青峰床邊,腳踝旁一碗用平底鍋盛裝的木炭燒得殷紅,青峰分辨不出他的情緒,他的四肢百骸因缺氧而泛紅,就要死了,青峰卻笑了,他真想問,這就是死亡嗎。死亡不過就是如此輕而易舉的事嗎。

  「就只有你。」他再度開口,青峰大輝為這一刻感激得淚流不止,「我殺不了你。」

 

 

 

2021-03-30_002857.p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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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命名-1.png

*極短打
*基本上整篇就是在愛愛
*背景音樂是菅田将暉的 まちがいさが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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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WT48無料配布
*含有黃瀨與原創角的性愛描寫,介意者請斟酌入內
*感謝閱讀!青黃愛不完!

 

 

 
  「就那一刻,你成了我的上帝。」

  直到青峰大輝回頭去想,他終其一生或許求的就是黃瀨涼太這句話。


Say you won't let 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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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慣例的行前通知:青黃OOC短打
*「足以致死的愛情」前提,算是小番外,如果沒看過這篇的朋友建議先去看過才會知道這篇為什麼這麼荒謬(這叫藉口)
*永遠的文字復健期,我真的是想到什麼打什麼,所以整個時空跳躍!隨便亂寫!文章傷眼注意!
*非常感激大家的閱讀,如果對青黃這份愛有個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

 




  「吻我!」
  黃瀨對著新宿街道盡頭的青峰咆哮。
  於是青峰大輝回過頭來對著那張被伏特加與柳橙琴酒灌得面目全非的臉,開始回憶是怎麼來到現在這一刻,他頭在疼,沒一件對現況有幫助的事,周邊商家卡拉OK的廣告按照固定的頻率撥放,熱唱每小時計費日幣一千,憑學生證九折,他想起來了,全是那首歌的錯。

 

未命名-1.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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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慣例的行前通知:

*說來就來的致青春番外,有我這麼乖的作者嗎?(求摸摸)(滾吧你)

*番外全是黃瀨的第一人稱,OOC和角色蘇是一定有的,希望各位手下留情。

*本來想寫肉但,肉也放不上LOFTER,所以就拉燈了。這真的不是藉口。(表情誠懇)

*隔了一年重新再寫致青春裡的青黃,覺得很爽快,謝謝各位的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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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cline

*行前通知:NC17、類強暴、肉渣、人物OOC、短打、只是想練手感。
*總之就是我超愛的套路,青黃兩情相悅但,黃瀨堅持青峰能得到更好的,正如同《壁花男孩》的那句台詞:「We accept the love we think we deserve.(我們接受自己認為配得上的愛)」
*可能有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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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瀨涼太不清楚自己是怎麼離開診所的,他瞥了幾眼站在櫃台前苦惱地填寫病患初診單的青峰大輝,走上前搖醒他,問了好幾次你哪裡會痛?聽到這句話的黃瀨不自覺就開始哭了,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青峰撫摸他的臉,神情粗暴又溫暖。

  青峰背著他走在初夏蟬聲最響的夜,黃瀨哭累了就睡在他肩頭上。青峰大輝不曉得該帶他去哪裡,但青峰不敢讓他回家,他走進家門那一刻和母親撒了個小謊,老媽為他們斟了杯溫開水,青峰在關上房門的同時把黃瀨涼太丟包在他床上。

  呈大字型癱在床舖上的黃瀨涼太,青峰大輝瞅著,心底突然浮起說不完的感慨。再過三天就是黃瀨的生日,床底下藏著五月和他一塊挑的生日禮物,一雙他一見便鍾情的鞋,他想像過無數次黃瀨穿上他的模樣,黃瀨小巧的腳踝骨貼合微彎的弧口、精瘦小腿被矮跟支撐的角度,他見過黃瀨涼太赤腳的模樣,當然不是什麼美麗的景色,不過他就是挺喜歡的,黃瀨穿他買的鞋,他就是挺喜歡這感覺的。

  青峰躺在黃瀨旁,把自己的手臂穿過黃瀨的後頸,他小心翼翼地呼吸、他吻過黃瀨涼太沒擦的淚痕。與其說是喜歡,不如說是憐愛,青峰大輝定義不了黃瀨涼太,只是看著他在他懷裡沉沉睡去。

  隔天清醒時黃瀨不在身旁,青峰片刻還慌了幾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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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前注意:(1)自創角色有 (2)BG劇情有
(3)棄權聲明:他們只屬於自己,不屬於我。

 

 

第一日 啄木鳥與靴子

 

  黃瀨瘦了許多,沒有上妝的臉色雪白如紙,他坐在幾公尺寬的攝影棚裡,空調的溫度令人鬆了一口氣。黃瀨穿著米色罩衫和美式塗鴉T恤,走進我的相機鏡頭裡。

  我們還沒有交談。

  我在想,即使是在半夜兩點接到一通想要進行拍攝的電話,也沒有什麼大不了,這畢竟是工作,而我的宗旨是敬業。在半夜兩點半獨自打開公司的攝影棚,摸著黑按下總開關,直到黃瀨涼太的來臨前,仍執著地調整著燈光的角度,沒有什麼大不了。我看著黃瀨的眼睛,有種盡釋前嫌的心情。

  「我們開始吧。」我說,坐上黃瀨對面,相機就架在眼前。

  黃瀨在一張隨手從攝影棚角落拉來的曲木椅上,輕輕地點頭,我在紙上的角落寫下the first的註記,拍攝黃瀨涼太再重來的次數多得我難以計數,不能用的照片占滿記憶卡的一半。

  我要求他脫下靴子,黃瀨為難地看我一眼,彎下腰去解他的鞋帶,牛津雕花的表面被鞋油擦的亮麗,「第一個問題,」我趁亂提問,黃瀨顯得措手不及,這不是第一次,我簡直受夠日本的中規中矩,「你最近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

  黃瀨轉著眼珠,左腳的牛津靴離開了地面,「呃,『一共是七百五十元』?」

  「噢,你怎麼會認為這是我想知道的。」我讓黃瀨再把鞋子穿回去。顯然地被我激怒的黃瀨瞪了我一眼。

  「那麼,再來一遍,我想要知道的是,你最重要的人,截至今日對你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他皺了下眉頭,我按下快門,黃瀨肯定注意到了,卻忽然閉上雙眼。

  「我們就這樣吧。」他說,我都不明白黃瀨究竟模仿著誰的語氣,「在最一開始和最後,他都說這句話。」

  「給我你的情緒。再多說一點,他還說了些什麼?」我看著黃瀨努力睜開眼睛,對著黑洞般的鏡頭眨眼。

  「他說我是最好的。」黃瀨笑了起來。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相機鏡頭,彷彿六點七毫米的圓點是他的救贖。像是一窗自動播起往日記憶的布幕,黃瀨涼太放映起經他剪接過的電影片段,他說了很多,我從未聽過黃瀨說那麼多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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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st Summer
修正版,如看過原(四)的讀者發現部分相同情節是正常情況,前一版已刪除。
謝謝有人一直看到這裡,不曉得還能致上多深的感謝,願您能直到最後都能得到樂趣,致:你我歡欣鼓舞、沉醉彼此,而聽不見上課鐘響的青春。






  我接起來,聽筒傳出哲略顯沙啞的聲音:「青峰君。」他一如既往禮貌,只是語氣裡有我說不出口的生澀與尷尬,哲打完招呼後就沒再開口說話,我們彼此沉默,我在等他繼續說下去。

  過了良久,哲的醞釀和猶疑才緩慢地吐出聲來:「之前青峰君問的那個問題,你已經有答案了嗎?」他問,哲的小心翼翼讓我跟著緊張,然而在緊張之外的情緒是詫異。曾經是當面給了我回答的哲,是用什麼樣的表情問這句話的?我想像了一下,才發現自己無法確定哲臉上精準的情緒。

  哲的問題讓我冷不防想起黃瀨,我嘆了一口氣:「沒有。」我說,連自己都感到驚嚇的誠懇地說,「正因為是怎麼思考都不理解的事情,我才發覺那根本不需要答案。」

  哲沒有回應,聽著他的鼻息,我隱約感覺他在哭。但哲不是那種向著亮處示弱的男人,我主動掛上電話,盯著結束通話的手機屏幕,反芻了一遍自己的答案。不知不覺我已經給出了答案,哲那天在M記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沒忘。

  黃瀨故作鎮定的樣子也是,桌面下顫抖的雙腿說出了很多他沒說出口的話,我忽然想起很多,在我面前出現過卻遺漏掉的黃瀨涼太:睡在我身旁說著夢話的黃瀨、電車裡趴在我大腿上不想被認出來的黃瀨、咬著鯛魚燒喊燙的黃瀨、站在自由之丘的樹蔭被打出斑駁陰影的黃瀨,他說,贏了全國大賽之後,有話要告訴我。黃瀨說了很多,卻沒有任何一句是對我說的,無論是他承認自己是個同性戀、或是在新宿的街頭上,每一句話都是對他自己說的。

  黃瀨,我喜歡你。而這句話是我要說的,我花了整整一年才整理出來。

  我停在家門前,對於一閃而逝的想法感到驚愕,我剛才說什麼?我喜歡黃瀨?我喜歡男人?我對著花壇前那盆盛放的野薑花,啞然無語,我蹲下來,整個腦袋都裝著黃瀨,我不確定上次這麼狼狽地滿心只想著一件事是什麼時候,也許是第一次打籃球、又或者是第一次知道了自己「不會輸」。我喜歡黃瀨,我喜歡男人。這是肯定句。

  就在眼眶幾乎感到一陣濕潤的時候,老媽從玄關開門:「大輝?」她敷著上星期老爸買回家孝敬她的玻尿酸面膜,乾癟的聲音自頭頂砸下來,我抬頭看她,老媽一臉困惑地盯著我,「你在幹嘛?不要偷拔花哦。」

  我白了老媽一眼,「誰要拔你那臭花。」她礙於面膜受阻,沒能破口大罵,我站起身笑著進門,老媽不悅地踱步進廚房,要我回房間放東西,下樓吃青森的阿姨昨天寄到的蘋果,我聽話照做,趁老媽不注意把客廳桌上整盤牙色的切片蘋果端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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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朋友提醒才知道距離發售秒速已經過了一年。
在發行秒速實體書版本的時候,其實內心就有把實體書版本也公開的想法,只是一直找不到好時機,朋友就說:「那等一年後再公開比較不會有爭議?」

和朋友討論了很久,最後我便乖乖地等了一年才敢來公開。
不知不覺年歲也就這樣快了,寫秒速的時候我才十八、九歲耶,這多讓人傷感啊。也沒想到自己對青黃真的燃了這麼久的愛,想寫的故事寫都寫不完。
對我而言已經算是黑歷史了的秒速(哭),當時承蒙不少人的喜愛,希望沒買到的人不要難過了,雖然秒速真的已經不會再版了(居然還有人在問我可不可以買秒速耶,感動哭),但這一點回饋願你們能感到些許的滿意!

如果認為公開實體書版本這個行為很不公平,老實說我也不知道能怎麼辦,只能求求買書的讀者能海涵我的任性,也希望秒速不是一本令你感到「公開全文那我還買個屁啊」的書。

謝謝還在這裡的人,能夠繼續寫青黃下去,我很幸運。
由衷感謝!

image  

請點擊圖片進入閱讀,也不介意大家下載回去看,再次感謝,我愛青黃,愛你們。

ps.另外其他已經販售的刊物例如養虎為患、朝與夜、不起眼的花,因為沒有網路版,所以是不會公開的,還請各位購書人安心,至於為什麼秒速比較特別.....去問青峰大輝OTL(為什麼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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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ast Summer(三)


  高三的第一學期唰的一下就過去了,像梅雨季那樣一口氣下完爽快的滂沱大雨,在悶熱潮濕的季節交替到夏天,最後一次的Inter High隨著暑假遠走。誰勝誰負向來不是我的重點(即使輸球確實令人難受),從第一次的全國大賽到現在,我就像坐上特快火車的最尾端車廂,在流速極快的地方結束了一切。從覺得無趣到再度變得有趣,籃球這東西一直沒變,是有誰使它不一樣。我記得最後一場比賽打完,櫻井不分青紅皂白地哭起來,熱汗淋漓把臉都脹紅的良,眼頭逼出好大一滴淚水,哭著說不想結束。還想跟大家一起打籃球、想跟青峰君一起打籃球。把其他隊員都搞得眼紅鼻酸。

  我只能無動於衷,在這裡哭出來簡直太蠢了不是嗎。良的額頭頂著我的手臂,我能感覺到他臉上眼淚的熱度,我想說點什麼,卻發現自己沒有半個字能用。都結束了。夏天結束了。良和其他人都哭著,五月抿著唇,淚水積聚在眼眶下,我清楚她想哭時就愛揉鼻頭的壞習慣,我盯著五月揉紅的鼻尖,終於找出一個能夠吐出來的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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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st Summer(二)


  一年級校舍的頂樓門鎖老舊,只要施點力就能踢開。花井巍巍顫顫地跟在我身後,我回過頭也看不見他埋得老低的臉上有什麼表情。天台的門一開,處於四樓高度的露天平台拂著溫徐的涼風,我隨意地找了個能被水塔陰影遮蔽的地板坐下,花井站在距我兩步之遙的位置。

  「坐啊。」我昂首盯著花井,他縮在一格磁磚的大小內緩緩坐下,我把塑膠袋放在我倆中央,拿出炒麵麵包後拆了包裝開始吃。花井的緊張滲透在空氣裡,我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你不會連吃飯都要我提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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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st Summer(一)


  你喜歡他?

  隆冬的寒冷把一郎的聲音拉得好遠,如堆積在暴雪中,嘈雜的居酒屋,卻只有這句一直在腦裡清晰。我在打球時、喝水時、上廁所時、吃飯時、洗澡時、睡覺前,忍不住想起一郎的問話,四肢百骸沸騰的血液就會停下來。

  接著我會想起黃瀨涼太。

  幾乎是像傳球後上籃那樣的下意識,一種不由自主的反射動作,掌心觸摸到籃球我就知道該怎麼做,而身體想起喜歡這個字眼,我的本能選擇了黃瀨涼太。在第一次做了有關黃瀨的春夢跌到床下,內褲裡的腥稠精液散發出事實的氣味。

  夢裡的黃瀨極其嫵媚與放蕩,主動舔啃我的手指的他同時撫摸著自己的勃發的下體,黃瀨的眼眶盈滿水光,我的手指夾在黃瀨的臀部間,揉弄他柔軟的入口,而黃瀨呻吟連連,央求著我給他更多。

  小青峰。黃瀨說,我喜歡你。軟言耳語聽得我腦殼和老二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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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5days.

 

 

 




  東京的夜風折騰晚歸的旅人,閃著黃光的電車駛進站後又順著鐵道滑出去,寒冬連空氣都有股霜腥味,步伐蹣跚的黃瀨涼太從西武新宿車站東出口上樓時,一次踉蹌差一點就四腳朝天跌在大街上,他踮著腳站定,吁了一口氣,渾身骨架彷彿都要散了,輕輕一扯就能把他的四肢和脊椎分離,像一隻處理得當的剖半秋刀魚。

  他幾乎是利用本能回到家的。

  從頭到腳的細胞都記得他和青峰大輝一塊租賃的1LDK小套房在哪個方向,該拐幾個路口,會過幾個公車站,黃瀨半瞇著眼前進,若是雪季時節,現在肯定能在他纖長的睫毛上積結一排白色珠子。

  只差沒用四肢匍匐的方式爬樓梯,黃瀨涼太用著最後一絲意志力,駝著背走上樓,看見那扇老舊的綠色鐵門他忍不住淚光閃閃,喜極而泣,他甚至沒力氣從包裡抽鑰匙,而是改按門鈴,門內傳來喀嚓的碰撞聲、還有電視遊戲機傳來的背景音樂,黃瀨涼太的額頭頂著冰涼的鐵門:「2K14小青峰還真是玩不膩啊……」

  沒等幾秒鐘門就開了,即使是在號稱有史以來最冷的十二月天,青峰大輝仍堅持穿著他那件洗到起毛球的黑色汗衫,一開門先是被外頭低溫冷出一身雞皮疙瘩。

  「快進來!冷死人了!」青峰叫嚷著,一把將黃瀨扯進來,關上門後黃瀨沒從他身上移開的意思,凍得發紅的鼻尖和臉蛋貼緊青峰大輝溫熱的頸項,青峰扳開他的臉,「喂,你有點重啊,小胖子……」

  「你才胖子!」即便體力剩下負值,黃瀨涼太不可能在體重的話題上妥協,他挨著青峰回嘴:「除了阿姨和叔叔之外,你全家都胖子……」

  那不就只剩我嗎。青峰在黃瀨看不到的位置翻了個白眼,之後拽著黃瀨進客廳,他踢開地板上PS3的遙控手把,把黃瀨塞進暖桌,七手八腳地解開捲成絲巾狀的圍巾,青峰一面碎嘴著究竟是哪個神經病會把自己的脖子纏成這副德性,一面把黃瀨自己扭動上半身脫下來的大衣掛在玄關的衣架上。

  青峰走回來的時候,黃瀨伸手牽住他,青峰大輝順勢從背後坐下來環著黃瀨,散發濃重髮膠味的後腦勺緊貼他的胸口,青峰皺著鼻子,沒多說甚麼,但他永遠都不會喜歡這個味道的。

  「在你睡著之前,我有個問題。」青峰對著黃瀨的天靈蓋開口,換來他遲疑的一聲:「嗯?」

  青峰大輝的語氣聽起來像問「你聯考成績如何?」那般認真:「你晚餐吃什麼?
  黃瀨把頭抬高,掙扎著沉重的眼瞼把視線射到青峰留著鬍渣的下巴,他支支吾吾地思考了一下子,回答:「法國沛綠雅氣泡水。」

  青峰大輝用力捏了黃瀨緊實而纖細的腰間肉,懷裡的人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他收住下顎瞪著黃瀨:「你別忘了,上次我媽說你太瘦,要是我再讓你瘦下去,她就會天天來做飯給我們吃。」

  黃瀨鼓起臉頰,對青峰大輝這番話不置可否:「剛才還有人嫌我胖呢……」

  青峰都被他氣笑了:「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他彎下腰狠狠親了黃瀨閉上的右眼皮,鼻息噴在黃瀨臉上搔得他發癢,跟著笑起來的黃瀨發出虛弱的咯咯聲,肩頭微微顫抖,整個人像一塊泡水的海綿,沉沉地陷在青峰大輝的臂彎裡。

  「我聞到松屋牛肉丼的味道了。」黃瀨開口,但他半點移動的意思都沒有,依然緊緊閉著雙眼,「只是比起吃飯,我更想睡覺……」

  懷裡的黃瀨左右扭了一下,青峰才剛發出警告性質的:「嘿!」黃瀨忽然睜開眼,一雙無暇得猶如工匠直接將兩顆雕琢好的琥珀塞進眼球的眼睛,不容半點雜質的眼瞳此時只映照出青峰大輝自己的樣子。

  他才不會說。青峰忍不住去吻那雙溢滿疲憊與愛情的眼睛,他有多喜歡黃瀨這樣看著自己的樣子。黃瀨在暖桌裡逐漸回溫的手心覆上青峰摟著他的手背,鼻尖蹭了蹭青峰的下巴。

  「小青峰,快跟我說晚安……」黃瀨啄吻青峰散著肥皂香氣的脖子,「不然我就要睡著了,快點。」

  青峰抿著唇,沒有回話,而是側過臉去吻黃瀨還塗著裸色唇膏的嘴唇,雙唇仔細地印過黃瀨唇紋上的每一處皺褶,青峰的氣息打在臉上,意識陷進睡意的黃瀨拙鈍地回應青峰的親吻,「快說啦……」他平穩的呼吸緩慢地被青峰打破,黃瀨微微瞇起眼,魚尾紋在他眼角留下一個川字。

  這下青峰大輝的唇上也盡是唇膏的化學香料氣味了,他忍著不擦去它們,親吻的航道領向黃瀨的眼尾,歲月在他們身上留下痕跡,時光卻什麼也沒有帶走,只是像這樣吻著黃瀨涼太,青峰大輝就感覺太平盛世不過如此。

  「嘿,青峰大輝……你真是……」黃瀨的聲音聽上去越來越像胡言亂語的夢囈,他將整個身體的重量交付青峰大輝,上眼睫毛等不及要迎接下眼睫毛的懷抱,黃瀨的嘴裡像咬著什麼,模糊不清地說:「灣安……」

  青峰大輝的嘴角裂開好看的四十五度,淺吻黃瀨散落在額上的髮絲,微張的白牙吐出一口愛意。

  「晚安。」




祝大家新年快樂。
點文拖了這麼久真的很不好意思,只是傻白甜的部分向來不是我的專長……要是有人能喜歡就好了呢。
我最喜歡寫寵愛黃瀨的青峰了,這樣的一面完全只給喜歡的人看哦,以為最不會善待情人的人,除了守時之外都做得還不錯,這樣的反差不是很萌嗎?

哦呀?
出人意表的青峰我最喜歡了。

謝謝您的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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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以

致死

愛情


*青黃茶會合本收錄內容
*含角色自殺情節,可以接受再繼續閱讀。


  電話響起來的時候,青峰大輝剛從白蘭地海中游出來,他在床上捲著棉被來回滾了兩圈,心不甘情不願地伸手從床頭櫃摸出震動個沒完沒了的手機,連發話人是誰看也沒看一眼便接起來:「喂?」

  聽筒另一端沒聲音,青峰大輝扶著額面,腦袋瓜還因為大量酒精暈得七葷八素,「誰啊?」他不耐煩地對著話筒吼了一句,接著聽見一陣細微的抽噎鼻音。

  青峰大輝旋即從床舖上坐起來,把手機拉遠一看才發現來電人是那個該死的黃瀨涼太,他咳了一聲當清嗓:「黃瀨。」他叫了對方的名字之後明顯從聽筒傳來一些情緒波動,黃瀨涼太吸鼻子的聲音之於青峰大輝而言熟悉得簡直就像籃球砸進球框發出的清脆聲響一樣,就算不特別去聽,他也從細胞裡記著了。

  「你在哪裡?」他壓下吼他一句混蛋的衝動,當他發現牆上的鐘指針走到凌晨三點五分時,這意味著他睡了不到兩個小時,他還是醒了,青峰走下床,耳殼夾著手機摸進浴室:「說話,不然就傳簡訊給我。」

  大概又過了幾秒鐘,就在青峰翻了兩次白眼決定要劈頭蓋臉地罵人時,電話傳來黃瀨溫吞的聲音:「杜勒斯機場。」然後青峰就被掛電話了。

  傻眼的青峰對著結束通話的螢幕破口大罵,置氣幾秒鐘後意識到這行為的愚蠢而把手機扔在架上,胡亂用清水把臉上的酒氣和白蘭地酒漬洗掉,他轉身隨機抽了一條乾淨的毛巾擦臉,走出浴室才發現在這個見鬼的冬天還穿著四角褲的自己像個瘋子,他幾乎是被凍醒的,青峰從地板撿起那件穿了三天正打算要丟進洗衣機的牛仔褲,這是黃瀨在他離婚後去竹下通買給他的禮物,穿上足夠保暖的雪地用羽絨外套後,青峰大輝帶著車鑰匙和錢包出門。

  他和黃瀨交往了十七年,但更正確的說法是他們相愛了十七年。其中的差異便是在這十七年間他們從青春年代純真的,散落在夏季陽光中的狂熱愛火,在歲月的流失下逐漸變質,他們分手又復合的次數青峰大輝已經記不清了,他只記得他們總是在一個最偏執且兩敗俱傷的狀況下,場面極其難看的分開,最後又不費吹灰之力地承認他們依然彼此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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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ring(三)


  「熊熊!」彌子拔高音地出聲喚回我走神的意識,這才發現已經排到展館裡了。彌子坐立難安地在青峰肩膀上扭動,迫使他不得不把彌子放下來,拒絕回到推車的彌子由青峰牽著,排在一對中年夫婦和他們目測十歲大的雙胞胎姊妹後頭。

  展館裡的遊客來來去去,觀賞用的小平台很快就空出位置。彌子牽著青峰小跑步地衝到用三面玻璃隔起來的北極熊前,小小手心貼著冰涼的強化玻璃,眼神在水波的倒影看上去閃爍發亮。青峰把她抱起來,看著在春水裡游泳的北極熊把肚子翻了過來,黝黑的鼻子皺起來像打了噴嚏,把彌子逗得咯咯笑。

  「你棉看,熊熊乾冒了……」彌子指指擱在岸上踢水的北極熊,像想起什麼似的將圓眼睛睜得雪亮:「熊熊踢腳腳,溜太也會踢腳腳!」
  「啊?」青峰把頭轉過來看著我問,「什麼踢腳?」

  「大概是去年夏天我們全家去游泳,彌子看到我游自由式才會聯想到踢腿吧……」我想了一下之後回答。

  青峰忽然愣住,隨後露出詭異的表情把頭撇過去,我困惑地盯著他:「小青峰怎麼了?」

  青峰伸手揉了揉眉心,抓緊懷中不停貼往玻璃的彌子回答:「不,沒什麼……」他還是沒有看向我,反應相當奇怪。我剛剛應該沒說什麼奇怪的話吧?我不死心地盯著青峰,「沒有的話小青峰幹嘛臉紅啊?」

  「我才沒有臉紅!」青峰繃緊了肩頭咬牙切齒道,這才轉回頭看我,我們四目相交,我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青峰再度移開視線,什麼也沒有解釋。

  我不高興地繃著臉持續瞪著青峰:「小青峰你這樣讓人很介意,有什麼話就說啊。」從推車把手上空出一隻手輕推他肩頭,青峰微微向後退了一點,彌子的手在低溫的玻璃上拖出毛邊的霧氣手印,這種明顯迴避的動作讓我瞇起眼:「小、青、峰!」

  青峰斜眼回看我:「白。」先是沒頭沒腦地說出這個單字,我不解地皺起眉,青峰轉正整張臉回瞪我,他顫動的睫毛搭襯艱辛的語氣讓彆扭看起來活靈活現,「北極熊,游泳,踢腿,然後我想到你的皮膚……」青峰頓了一下,我的表情開始崩潰,青峰說:「你的皮膚非常白。」

  我總算理解青峰移開目光的理由:那天晚上在浴室發生的意外!我立刻撇開頭,一瞬間失語,青峰大輝識時務地沒有繼續開口,展館的吵雜蓋過我倆之間尷尬的沉默。我盯著北極熊水池底部防水漆掉落裸露少許石面的地板,不自覺紅了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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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到自己很恍惚我究竟在寫什麼東西呢太清水了太彆扭了太青澀了我討厭高中生你們可不可以趕快交往(......)


Spring(二)

  大姊對於兩個男高中生帶三歲女娃逛動物園這詭譎提議給了一個讚許的眼神。
  箭在弦上,我想不到恰當的理由婉拒青峰的邀請,隔天週日依約帶著穿了老媽親手縫的碎花小洋裝出門的彌子,比起約定時間還早十分鐘抵達上野車站。

  週末的上野車站人潮洶湧,大部分都是帶著小孩的夫妻檔,其中也夾帶不少十指緊扣的情侶,我站在驗票匣附近的柱子,盯著來來去去的人群不禁頭皮一陣發麻,雙腳從出月台那瞬間就有想回頭逃走的衝動。

  彌子不厭其煩地捏著我的臉頰,把食指和大拇指圈起來想從我的顴骨捏出一顆白玉似的,我緊緊抱著彌子,讓她坐在我的手臂上,我的視線掉落在擁擠的人流裡,一點都不期待看到青峰大輝的出現。最好是放我鴿子吧,小青峰。

  我在內心禱告,青峰大輝的臉卻下一秒就從月台出站的樓梯口緩慢地浮現,很快就發現我的青峰穿著休閒的蘇格蘭格菱紋薄夾克和裡頭一件黑色的發熱衣,腳踩著一雙藏青色的converse帆布鞋走過來。我低頭瞟了腳上那雙鮮黃色的帆布鞋,為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無可救藥地高興起來。

  「你到很久了?」青峰挑眉,第一句話居然是問這個。
  我免不了訝異,卻只是笑了笑:「沒有,剛到而已。」懷裡的彌子這時動了動,她放開凌遲我的手心,偏過頭疑惑地望向那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

  「彌子,他是青峰哥哥。」我把彌子抱近青峰的方向,她眨眨眼,我看著青峰與她四目相交,心底漾起一股奇異的感受,嘴角忍不住笑意:「小青峰哥哥。」
  青峰給了我一個吐槽的眼神,隨後看回望著他一臉癡傻的彌子,他不太自然地伸出食指和彌子握手:「嗨?」

  彌子盯著青峰朝她湊過來的手指頭,電光石火般地伸長了頸項咬住青峰的食指,「彌子!不可以!」我和青峰立刻嚇了一跳,我拉著彌子往後退,她卻抓住青峰的手把它當玩具一樣啃起來。青峰沒有收回手,臉上帶著奇怪的表情。

  「彌子。」青峰的聲音低沉地重複了一遍彌子的名字,聽到叫喚的彌子從他的手指甲裡抬起頭,「你叫彌子嗎?」
  彌子的眼睛遺傳到大姊,是一對又大、眼皮摺痕又深的圓眼睛,她眨著足以掃開一排灰塵的長睫毛看著青峰,笑著點點頭,藉青峰的手當施力點爬過去,我連忙抓緊她,彌子穿過青峰的肩頭,印了一個親暱的吻在他臉頰上。

  「青轟!」彌子拔高音地叫著,把青峰的Aomine念成Aomime,因方才得逞的惡作劇笑得滿足。
  青峰看上去一愣一愣的,就在我正想解釋彌子的行為是出自於善意時,青峰大輝做了件我意料之外的事。他湊上來回吻彌子圓滾滾的柔嫩臉龐,接過彌子好奇的目光,露出一個前所未聞的溫柔笑臉。

  我一瞬間忘了剛才要說些什麼,就只是盯著青峰柔得能溢出水滴的眼角發呆。彌子咯咯笑著,和她打完招呼的青峰拿著手裡的Suica往出站的票匣口轉身,我這才回過神來跟上去,隨青峰大輝一塊出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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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止有人感到奇怪,特別解釋一下:
因為日本採三學期制,第一學期是四月下旬~七月中旬;第二學期是九月上旬~十二月下旬;第三學期是一月中旬到三月下旬,所以這裡的青黃都還是高二生是沒錯的哦。



Spring(一)


  今天媽和爸難得在家,昨天到家就聽二姊說中午有個久違的家庭聚餐。我被彌子用巴掌叫醒之後聽到樓下三姊的哀號聲,來不及進浴室盥洗一番就抱著彌子衝到一樓,大姊、三姊擠在瓦斯爐前對著冒泡的焗烤奶油洋蔥湯一個尖叫、一個扶額。

  「你怎麼連顧個湯都顧不好……」大姊的語氣無奈,身旁的三姊蹭了蹭她的肩膀討饒:「姊你別奢望一個連泡麵都會泡糊的人做飯呀!」惹來大姊一個大白眼。

  我抱著彌子坐到兒童座椅上,餐桌放在廚房正中央,開放式的流理台方便起鍋的菜色能立刻擺盤上桌,橢圓形的檜木桌鋪著一塊質地柔軟的象牙色麻布,桌巾邊緣是媽親手縫上去的刺繡蕾絲,花瓶放在彌子伸手勾不到的地方,裡頭插著幾枝香味濃郁的鐵炮百合。注意到我的大姊回頭看了我一眼,用眼神示意我立刻回房換件衣服洗把臉再下來,除非我想穿著那件懶懶熊睡衣陪家人吃午餐,我接過她居高臨下的視線,悻悻然地摸上樓,聽話地刷牙洗臉剃鬍渣,換上一件老爸去夏威夷買回來的土特產──熱帶椰風的綠T恤。爸的品味固然值得令人懷疑,但看在今天是家庭聚會的份上我還是穿了。討人歡心一直是我最擅長的事。

  正式著裝下樓我才發現媽和爸窩在客廳的沙發上,各自讀早報和看天氣預報。清春來得冷冽,妝容簡單的氣象台播報員指著關東地區,嗓音平穩地說今天會是個大晴天,氣溫最高能到二十度……媽從電視抬頭起來看我:「終於跟床簽離婚協議書了?」
  「怎麼會!」鑒於媽問話的臉實在太過平靜,我瞇起眼角忍不住大笑,「我還很愛她,只是暫時分開一陣子。」
  媽微微笑了一下又轉回去繼續看她的電視。我坐上老爸旁邊空出來的沙發,高雅的紫色皮質沙發隨著兩個男人的體重下陷得嚴重,我縮成一球磨磨蹭蹭地偎在老爸身旁,他把早報凹下半面,在財經版面上分了一個眼神給我。

  「我以為你不會穿。」他用眼睛指了指我身上的綠色T恤,T恤中央還印著幾棵愚蠢的棕櫚樹。
  我拉起T恤把棕櫚樹的圖案延長,「爸都特地買了,我還不穿豈不是太傷你心了?」換來老爸的會心一笑。
  三姊在聽到我和老爸的對話冷不防從廚房冒出一句:「狗腿涼!(*いぬりょう,或翻成小狗涼也可以)」我可以想像她抓著湯匙大叫的樣子,「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當初拿到這件衣服嫌棄的要命!」
  老爸埋低下顎看著我,我連忙垂下眼角,皺著眉做出一副委屈可憐的樣子。

  在老爸開口前,拿遙控器轉換頻道的媽先出了聲:「別老是欺負你弟弟。」聽得三姊毫無形象地咆哮一聲,我揉著肚皮笑倒在沙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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